厉老太太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目光也落到上官秋正手腕上的佛珠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声音苍老地问：“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妈，我南下做生意，这些年，都在忙着做生意。”上官秋正走近了一些：“妈，你的身体可好？”

厉老太太望着上官秋正，眼神里头藏着心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了，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还好，回来就好，我让老大给你收拾一个房间住下。”

“妈，我……”上官秋正想说在帝京有住处。

厉老太太说：“三十年不回家，怎么，这个家，你是一天待不下去了？”

上官秋正喉咙里的话被咽回去了，脸上笑道，说：“妈，怎么会呢，好，那我在家里住几天。”

“去休息吧，我也有些乏累了，想眯一会儿。”厉老太太并没有留上官秋正说太多。

有关三十年前的那一次争吵，谁也没提。

上官秋正倒是有些意外，厉老太太什么都不问，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动，一点都不像是离家出走三十年的儿子回来的样子。

看来，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上心，哪怕他不回来，厉老太太也不会有什么伤心，三十年了，恐怕从来没有找过他。

上官秋正心里的怨又多了几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好，妈，那你休想。”

厉老太太闭上眼睛，嘴里似在念经，拨弄着手里的佛珠。

上官秋正瞅了一眼，随后带上门离开。

厉建元就在门外面，见上官秋正这么快就出来了，问：“小九，你跟妈说什么了？”

“妈让我留下来住几天，没说别的。”上官秋正一副客气地说：“大哥，那我就住下来，打扰几天了。”

“这里就是你的家，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厉建元很耿直地说：“那你就住在我和你大嫂的隔壁，那个房间采光好，我现在就让保姆去收拾屋子，至于你那个徒弟小牧，就让他住一楼。”

厉建元还是很高兴，出走三十年的弟弟回来了，连忙让保姆去打扫卫生，又让管家去购买新的衣服和日用品。

交代了这些，厉建元拉着上官秋正去书房喝茶闲聊，三十年没见，厉建元话很多，嘴巴几乎没有停过。

厉建元的问题也很多，比如：“小九，你做什么生意？什么规模了？资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