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杨祁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二人就这样沿着山路，一直向上走去，直到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矮矮的墓碑，曹景德才停下脚步。

杨祁抬头看去，墓碑上写着曹毕胜之墓，遗照上则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你爸？”

杨祁眉头一挑，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对。”曹景德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我爸生前也是个警员，死在了恶魔危机爆发的那段时间。在我看来，他是个英雄。我也继承了他的遗志，当上了警察。。。”

在说这话时，曹景德的眼神颇为复杂。而杨祁则是眨了眨眼，坐在了他的对面，“那你还真对得起你爸。”

听到杨祁话语中的讥讽，曹景德无奈一笑，“你这么说话，那我们可就不太好聊天了，我和恶魔签下契约只是无奈之选。”

“打住，别消费死者了。”杨祁摇了摇头，看着曹景德，“我没有动手，就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就不要说这些废话了。”

“不要搞得火药味这么重嘛。”曹景德讪笑一声，挠了挠头，“你也不一定能杀了我不是？”

“没事，我是无业游民。”杨祁摆弄着手指，冷冷道，“我有很多时间，我天天追杀你，只要你敢在警司露头，我就把你头砍下来，挂在警司大门前。你可能不会死，但永远别想睡好觉了。”

“你这不是威胁我吗？”

“哇，你听出来了哎，你好聪明哦。”

说这话时，杨祁语气依旧平淡。

“你这样是在和挑衅整个警务系统。”曹景德微微眯眼，语气也是变硬了起来，“一个恶魔之手已经够你喝一壶了，我劝你说话前想想清楚。”

“你能代表整个警务系统？”杨祁看了曹景德一眼，“你去翻翻八年前的卷宗，看看我上次挑衅警务系统得到的惩罚是什么？”

“呵，我不用翻。”曹景德耸了耸肩，脸上再度浮现出笑容，“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次来我也不是要和你对线，只是想把话讲明白。”

“说说看。”

杨祁点了点头，等待着曹景德的后话。

“我虽然是恶魔，但我并不属于恶魔之手。”曹景德揉了揉太阳穴，整理了一番思绪，“充其量，我是和恶魔之手有这么一点合作。”

“在你们共同商议下，你们把我变成了英雄？”

“嗯，因为我们需要英雄。”

曹景德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无比真诚，“我们难得发现像你这样敢于和恶魔战斗的英雄，因此我们想留住你。情急之下，也就有些不择手段了。”

“饲魔。”

“嗯？什么饲魔？”

“呵。”杨祁嗤笑一声，看着曹景德，“你要说你不知道什么是饲魔？没关系，我告诉你。饲魔就是你口中的，和恶魔战斗的英雄。”

“不一样。”曹景德认真地摇了摇头，继续道，“你和饲魔不一样，饲魔本身的思想我们无法控制，每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都会波及到一般路人。因为他们并不是为了守护而战斗，而是为了自己活下去才战斗的。”

“这会儿倒是用上‘我们’的字眼了啊。”杨祁笑着摇了摇头，“那，你们对我不也是对待饲魔的方式吗？靠一些强硬的手段来控制住我。”

“我为这次的事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