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多忙,他晚上都会回到沈安言所在的院子,一番驰骋发泄,把人弄晕了才会罢休。
沈安言的倔强居然坚持了许久。
只要他能反抗的时候都会反抗,反抗不了他就咬牙一声不吭,任由男人怎么折腾。
他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不愿再当玩物的恨意,但萧景容却非要他身心都彻底臣服。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战争,除了贴身伺候的忠祥,似乎没人再知道。
萧景容每每是晚上才来,完事了立马就走,没有宠爱,没有赏赐,他们甚至没有再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在旁人看来,沈安言与从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若没有忠祥在旁贴身伺候,他仿佛就成了萧景容暂时扎居于,才不得已临时招来排遣寂寞的东西。
就这么熬着,不知过了多久。
“公子……”
忠祥伺候着沈安言沐浴后,替他梳理着未干的长发。
萧景容刚走没多久,床榻也让下人们处理干净了,但沈安言身上的痕迹却仍旧很扎眼,他明明眼尾还泛着潮红,看起来十分诱人。
偏那张脸面无表情,眼神也是空洞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两个主子要较劲儿,忠祥身为下人,是无法过问也不能掺和的。
但都这么长时间了,沈安言还是这副模样,甚至看起来比之前要憔悴了许多,仿佛即将被熬干的油灯,忠祥实在不忍心。
他便轻声道:“……便服一回软吧,主上不过是嘴巴不饶人,他心中还是有公子的。”
沈安言没说话。
忠祥也习以为常了,自从那天晚上被被萧景容强迫后,沈安言便一直是如今这副模样。
他不愿意开口,不愿意低头,却又每天坚持着吃饭喝药,即便很快就吐出来,但新的饭菜和汤药又送上来后,他又继续埋头吃着喝着。
就好像……什么都变了,唯独沈安言想要活着的那颗心,却从未变过。
忠祥小心翼翼继续擦拭着沈安言半湿的长发,又轻声劝道:“虽说公子是男子,但也是主上的枕边人,私自逃出府……按规矩,是大罪,更何况主上还是王爷,若放在别的王府内,便是再宠爱,都是要受些处罚的,但主上却没有责罚,还瞒着所有人,亲自来接公子回去,便是往时有些疏忽了公子,却也是真心实意对公子好的,公子……何苦非要计较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顿了顿,又道:“公子隐忍至今,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逃去秦国,是为了博一条出路,难道在都城,在摄政王府,公子便没有出路了吗?便真是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公子这次回了都城,来日也还是能离开,只要仍活着,一切皆有转机,谁知道将来……公子就不能堂堂正正地离开摄政王府呢?”
沈安言依旧眼神空洞地坐着,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仿佛听不见忠祥说的话。
但忠祥知道,沈安言听得见自己说话,也有在思考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