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见过几次沈越那位续弦的夫人,还有沈越的妹妹沈家姑娘。
这么仔细看来,国舅夫人倒觉得沈安言与沈家那位姑娘有些相似,尤其是眼睛。
她看向国舅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是沈越的儿子?”
“八九不离十!”国舅十分肯定,毕竟当初就是他替文景帝去探望那位花魁的,他当时还抱了一下,确定是个儿子。
“可是……不是说死了吗?”
“呵!”国舅冷笑一声,“咱们那位皇上可不是普通人,他若要瞒天过海,谁能查得出来?”
也是他当时天真,居然真的相信那孩子真的会死在那座庄园里。
旁人都说这孩子也未必是沈越的,而是沈越那不孝子的,但负责彻查此事的他与文景帝都知道,这孩子就是沈越的!
那可是沈越唯一的血脉!
文景帝与沈越那般关系,怎么可能任由那孩子就这么死了?
国舅夫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可是年纪也对不上啊。”
“既要瞒天过海,怎么可能不做点手脚!”差个两三岁罢了,小的时候看得出来,如今这般年纪了,如何看得出来?
就沈安言这张脸,说他尚未及笄也有人相信。
“可是……”国舅夫人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却不敢多说,只是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彻查此事?”
国舅面色却猛地变了,“不!”
他看向国舅夫人,警告道:“此事不能说出去!也不能彻查!”
“为什么?”
“若一查,势必引人注意,若他是沈越儿子的身份暴露出去,咱们的处境……只怕更加艰难!”
“那……趁着无人注意时,杀了他?”
“不能杀!”
“这又是为何?”国舅夫人很不能理解,“就算他是沈越的儿子,如今沈越都死了,沈氏一族也没落了,便是他身份暴露出去,又能如何?”
国舅又重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你不懂,这沈越……可不是普通人啊,就算他死了,若他儿子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想要护着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这都城的许多秘闻,怕是连萧景容都不知道……”
沈越死得那般荒唐,若是换个朝臣,此事也就轻飘飘揭过去,这些年来也早成为街头笑柄,可当年……文景帝却血洗都城,穆凉王也从边境连夜赶回,闹了许久才查出真相,之后这桩案子就成了逆鳞,无人再敢提起。
这么多年了,便是街头找个说书的,只怕也不知道此事真相,可见沈越绝非普通的朝中重臣。
国舅夫人在他身旁坐下,“你是知道些什么?”
“也都只是听说罢了,真真假假早就分不清,只知道当年与文景帝结拜的,不只是穆凉王一人,还有沈越,这沈越……与穆凉王之间,似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顿了顿,国舅又道:“沈越并非死于他人之手,若换做刺杀,没人能近他身,可偏偏他全家上百口人,全都死于他儿子之手,这笑话……至今无人敢提起,你当是为什么?”
国舅夫人面色怪异,心情也很复杂,“可……可穆凉王不是早早娶妃,那沈越也妻妾成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