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一定会……”
“齐王是可以反对,也可以自请去战场,那萧景容呢?他真的能看着齐王去冒险,打一场根本没有胜算的仗,赌老天会站在睿国这一边,请求菩萨保佑秦国的那位将军在战场上被雷劈死吗?”
忠祥被噎住。
“那……那我们……”
“你跟萧景容说,我跟他一起去边境。”
忠祥愣住了,“公子……”
沈安言说:“我知道他一旦离开都城,这里局面必定失控,有齐王在,还有群臣辅佐,小皇帝倒是无碍,但这摄政王府却未必,而你和重风无论如何都得守在他身边,若真有他放心不下的……那只能是我了。”
他说道:“我也不想死的。”
伟大的理由不必说,但就他还没给许管事和镖局的兄弟们报仇这一点,他就不能死。
忠祥红了眼眶,垂眸道:“奴才明白了。”
可让忠祥没想到的,萧景容竟然不答应。
他看了看一旁的重风,看到重风表情也惊讶,便又看向萧景容道:“主上这是何意?难道是……主上也没答应去边境吗?”
萧景容面色疲惫。
他入宫与众臣商议,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但还是强撑精神道:“本王得去,除了本王……没人再有可能打赢这一场仗。”
“那主上为何……”
萧景容抬手制止了忠祥的话,起身去见了沈安言。
沈安言正在房内看书,但是半天都没翻一页,基本都处于发呆的状态。
等男人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但两两相望,却都是沉默不语。
萧景容便在旁边坐下了,倒了一杯茶水喝下后,眉头皱了一下。
茶水是凉的,而且已经这茶水泡了至少超过两个时辰了。
沈安言便道:“叫下人重新泡一壶上来吧。”
萧景容放下茶杯,“不必了。”
顿了下,他又看着沈安言道:“本王不能带你去边境,你心里清楚……那里比摄政王府要危险得多,本王没有信心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沈安言垂眸,“没有什么仗,是还未到战场便有信心可以打赢的,若有,此仗必败。”
“但不管这一仗是赢是输,到了边境便是危险重重,就算本王侥幸赢了,本王也未必能活着回来!”萧景容道,“去边境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太后不会容许本王还活着回来,边境艰苦,且不说你身子受不受得了,就算本王带着你去了边境,也不可能时时将你带在身边,军中鱼目混杂,那里不是本王的地盘,多的是太后留在那里的暗哨,本王没办法护住你。”
摄政王府虽然也不安全,可好歹就在都城,就在天子脚下,太后一党若要为难,也必定有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就算非要无理取闹,想要强攻摄政王府也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