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心情一不爽就捅萧景容一刀。
世人对他们的爱人也是这样的?
爱一个人,就得随时随地捅一刀他?
沈安言真是越想越郁闷,并且开始怀疑人生。
妇人并不清楚沈安言为什么一直要纠结这个问题,不过,她其实也觉得很奇怪。
两个蛊虫能在他们二人身体里安稳地住下来,这就说明了他们对彼此的确有情,而且这份感情……世所罕见,纠缠不休,刻骨铭心,世间的轰轰烈烈也不过为此,但……
但他们看起来,的确没有像蛊虫反应过来的那样,爱得那样深刻。
沈安言也不像这里的其他女子或男子一样,对着萧景容露出任何看着心爱之人的眼神。
妇人轻声说道:“这世上的蛊虫分为很多种,情蛊是其中之一,而情蛊也分为很多种,双生蛊便是其中之一,双生蛊……有强有弱,品类也不同,这种蛊本是女子为了测验新婚丈夫对自己的真心而炼制出来的,一开始,大部分的双生蛊的确如你认为的那般,是特意用来牵制对方,挽留爱人的,若是其中之人生出了背叛的心思,必死无疑。”
顿了顿,“可后来,部落的一些女子觉得这样被牵制的爱犹如乞讨,便炼制出的稍强一些的双生蛊,若是爱意消失,体内的蛊虫便会渐渐消失,自己自然也能感觉得到,这种蛊虫十分强悍,强悍之处在于……只要心中有情,便能以其中之人的精气,为另外一人续命,真正做到同生共死,白头偕老,死后也能保持着生前的容貌,直至海枯石烂……”
而其他的蛊虫,只是单纯为了牵制对方,说是情蛊,其实也只是蛊,算不得真正的情。
妇人问他:“你是觉得……你夫君不是真心喜爱你的吗?”
她笑着安抚道:“你且放心,他若不是真心喜爱你的,你自然是能感觉到的,母蛊毕竟在你这里。”
沈安言倒是无所谓萧景容爱不爱他,更不稀罕真不真心的,他更在乎的是自己。
他想解除身上的蛊虫。
故而又问道:“这种蛊虫,连大巫也不能强行解开吗?”
妇人笑着无奈说道:“大巫再厉害,也不能让你们彼此生出嫌隙,更不能让你们不去相爱啊,爱嘛,是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无关,更由不得旁人控制。”
又学到了更多关于蛊虫的事情。
只是……沈安言并没有很开心,甚至有些烦躁。
区区一个情蛊,怎么还分那么多品种呢?
坐在桌子前轻轻叹了一口气,沈安言愁得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想到,萧景容又端了饭菜上桌。
沈安言顿了顿,狐疑地看着男人,正怀疑眼前这人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结果刚抬眼看去,就被强行抱住来了一个法式热吻。
沈安言挣扎中,反而被强行抱起来,后背抵着墙壁,臀部被托起,双腿也被迫夹着男人精瘦的腰身,被吻得满脸通红,险些喘不上一口气。
等被放开的时候,沈安言像是仍上岸的鱼,不停大口喘息着,哪怕身体软成一摊泥,没有力气,也还是抱着男人的手不肯撒手,有种自己一松手就被摔在地上的危险感。
这口气好不容易喘上了,萧景容嘴角邪恶地一勾,继续抱着他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