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心虚害怕,没敢仔细看。
换做以往,沈安言会一脚把人踹下去,但此刻,他没有那个心情。
很累。
一点儿都不想动。
第二天一早,男人又小心翼翼离开了。
沈安言虽然闭眼了,但依旧是睡不着的,所以男人离开时还是能察觉到。
等到吃早膳时,沈安言起床了,萧景容也正好穿戴整齐,若无其事地过来一起用膳的。
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自己的房间睡得多好。
沈安言并不太想说话,萧景容也只是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看出了他似乎心情不好,倒也没敢多问。
吃完早膳,沈安言正想趁此机会说自己要搬回沈府,可男人却又率先开口堵住了他的话。
不知是瞧出了他的心思,还是真的这么巧,开口便说道:“今日本王要入宫一趟,众臣商议西域之事,袁墨袁朗也已将顾御医带回,你是随本王一同入宫,还是今晚本来回来了,再与你说?”
沈安言并不想入宫,也不想住在摄政王府,但他的确也想知道西域那边是怎么回事,思量再三,便道:“此事非一两日便能查清,少说也要十天半月,我且回府等候,若是你查出了什么消息,便可差人去府中告知我。”
这个回答虽然不是萧景容想要的,但他能明显察觉到自从沈安言被西域的刺客绑架后,对他的态度便好了许多。
说不上温柔,却也没有之前那般针锋相对,恶意满满。
男人对此已经十分满足,不敢奢求太多,生怕又刺激得沈安言捅他一刀。
当天,沈安言就搬回沈府住。
同时也拿到了杨婉玉如今在秦国皇宫的近况。
虽然阴谋算计很多,但也没什么大事发生,毕竟那个孩子没了,不仅帮她解决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也让秦怿心生愧疚,对她百依百顺。
这样的愧疚也不知能维持多久,可至少杨婉玉能利用这段时间的温情,为自己的将来布局。
沈安言将信件烧掉,立马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回去。
云松就在身旁伺候,沈安言没避着他,他自然也看到那信上写了什么,有些纠结和疑惑,“公子,真要把信送回去?”
沈安言看他扭扭捏捏的,似乎不想把信送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云松张了张嘴,本想劝他两句,却又觉得这是沈安言自己的事情,他一个下属,实在不好管太多,便闷声道:“没什么……”
然后便拿着信件出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沈安言也没怎么出门,每日不是待在书房看书,便是出去烹茶赏花。
说来也是奇怪,他回睿国也这般久了,往常很少见到林惊年和高成等人,他们也很少主动来沈府找他。
便是路上碰见了,也是远远颔首,算是打个招呼。
可这段时日,林惊年和高成时常上门探望他,偶尔两手空空前来,偶尔也拿着好茶和糕点前来,更多的时候是拿着珍藏的书画前来……
他们三人以前便志趣相投,沈安言也时常喜欢与他们煮茶论诗,后来因为各种原因,真正在一起谈天论地的次数少得可怜,等他有了一定的自由,大家的身份又尴尬,私底下不便见面。
如今这般,他的身份其实也不算得完全清白,按理,还是应该避嫌了。
沈安言也跟他们提过一嘴,但这两人似乎完全不在意。
嘴里都是“行得端坐得直”之类的话。
沈安言在这样的相处中,竟也品出了几分悠闲自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