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有一点隐隐的不安在内心鼓动着。
就在他这片刻犹豫的时候,几个武将已经齐刷刷的跪在他的面前,拱手道:“大将军!”
阮文同也说道:“大将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错失了这一次良机,那陈比日就彻底压过大将军,到时候,别说我们这些人,大将军你在越国也再无容身之地!”
听见他这么说,内心那一点不安也终于被按捺了下去。
夏侯纠一咬牙:“好!”
一听见他这么说,众人狂喜不已,都纷纷起身握着拳头,兴冲冲的就要大干一场。
这时,夏侯纠又对阮文同说道:“不过,你刚刚说让本将军派人去邕州跟炎国的皇帝通气,是怎么回事?”
阮文同道;“大将军,若想要事成,还需要炎国皇帝助大将军一臂之力。”
夏侯纠皱起眉头:“你是说——”
阮文同道:“大将军,这一次大将军陪着陛下过来,调动的人马不多,而且,大多数人还是陛下的禁军,大将军未必能完全调得动;而这陡北镇,陈比日已经在此处经营数年,是他们的地盘,大将军若要在此地动手,没有十足的把握。”
“……”
“所以,最好是里应外合。”
夏侯纠点了点头,但又有些犹豫:“炎国皇帝,他肯答应吗?”
阮文同冷笑道:“这么多年来,那炎国皇帝一车一车的粮食,一车一车的珠宝往我们这里送,为了什么,不久是为了我们这里的生丝,用来去跟西域那边做生意吗。这一次,连他最心爱的女儿被劫持了,他居然都能咽的下这口气,还要跟咱们谈明年的生意,看来,他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
“这样的人,只要给足他利益,有什么不答应的?”
夏侯纠喜道:“你说得没错。”
于是他立刻吩咐道:“军师,你立刻以本将军的名义给炎国的皇帝写一封信,约定时间一道起兵。范成功,等到天黑,你立刻派最心腹的人把这封信送过去,一定要亲手送到炎国皇帝的手上!其他的人,将你们的人马调集起来,候在陡北镇周围,不允许任何人——尤其是陈家的人,迈出一步!”
众人都大喜过望:“是!”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
一骑人马悄悄的离开了陡北镇,在夜色的掩映下很快越国边境,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如同一阵擂鼓,敲得那人心里一阵悸动。
他是范成功的心腹,奉命前去邕州城送信。
他偷偷离开陡北镇一路借着夜色飞快前行,此刻,他离邕州城还有一段距离,可不知为什么,越靠近邕州城,他的心里越是感到一点莫名的不安。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飞来的一条皮绳,一下子套住了他身下那匹马的马蹄,顿时马匹长嘶一声,一头栽倒在地,那人也跟着跌落下去,他急忙就地一滚,滚出好几丈远,身上沾满了草屑。
他低声道:“谁?!”
就在这时,前方的树丛中走出了几个人。
借着淡淡的月光,他一眼看清了那几个人的衣着,顿时大喜,道:“快去禀报你们城中的人,我乃是越国大将军夏侯纠的信使,我有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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