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老黑一眼,他正情不自禁的咧嘴笑,随后我向铺子老板比了个十,“十斤。”
“那么多?”老板惊呼,“你等着我给你看看,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
说完他就钻到后面去找,没一会儿翻出一个满是灰尘的鸡蛋筐,“这里刚好有一筐过期了的,估计有十二斤。”
“确定是臭的吧?”我捏起一个在耳边晃了晃,清晰的晃水声响起,散黄了。
“你要我就算你十块钱好了。”老板说。
我看了他一眼,给了十块钱。老黑立马抱起蛋框就走。
一筐新鲜鸡蛋才十五块,这些臭蛋肯定是不值十块钱的,不过我现在有需要,就懒得跟他讨价还价。
买了鸡蛋还不算,我们又找到了一家看上去生意不太景气得买肉铺子,这家铺子位置不行,再最里边,卖肉的杀猪佬正坐在肉摊后边抽烟。
“有陈肉吗?”我问。
每家肉铺都有头一天没卖出去的剩肉,这种肉多少会有点味道,(当时肉铺保鲜设备少,热天有时候下午就臭。)同样也有手头拮据的人会选择买这种肉,因为便宜。
卖肉佬咧起嘴从摊子下面抽出一个大黑塑料袋,“便宜卖你,四块一斤。”
我凑过去闻了闻,“有更臭的吗?”
他脸色有些僵,“监督局?”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喜欢吃臭的,越臭越好!”
“有猫饼!”他面露鄙夷,“前天的肉,吃坏了别找我!”
“我要二十斤,什么价?”我说。
结果他翻来翻去也凑不齐二十斤前天的肉,只好另外加了点昨天的,收了我五十块钱。
“给我打成肉沫。”我笑着说。
他当即摇头,“这臭肉给我绞肉机搞臭。”
“十块钱。”我说。
他还是有些不乐意,不过他身边的女人立马就提着肉去开机器了。
十块钱洗一次绞肉机,多划算?不给我绞他每天也是要洗的。
二十斤臭肉沫,十多斤臭鸡蛋,这还不算完,我们还买了一斤蜂蜡五斤面粉。
“全都是臭的,能行吗?”老黑提着鸡蛋和面粉,一脸苦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给猪肉换了只手,“这东西就是要臭的好。”
他显然有点不信,“你没钱了?”
“不信拉倒。”我撇撇嘴不再说话。
东西放上车,回到家里时阮梨还没回来。张松柏答应的是两天后把东西拿来,现在并不急着制作毒饵,我就把这些臭肉放在厕所边,让它们臭味相投好了,省得把家里搞臭。
过了两个多小时阮梨才打电话让老黑去接,回来的时候她买了三个背篓三把锄头还有草帽以及水瓶和两个大号的注射器。
第二天的时候,张松柏就来了电话,说他搞到了八斤,要四千五百块,他让我自己去付钱。
我按着他给的地址,成功拿到了整整一塑料袋。
这东西跟火碱很像,都是一片片装着的,拿到东西之后我才想起还要买一样东西,没了它还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