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一出门,我就去到移动营业厅给保安一百块钱让他给我搞了张新卡。
仿佛更换手机号已经成了我的家常便饭一样,实际上也是如此,一有情况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换手机号,好在当时手机号并没有强制实名制,不容易查到。过两年就不是这种光景了,直接拉出通话记录和联系名单,一下子就把底给摸透了。
刚换了手机号,我就给老黑打电话,告诉他我返回木瓜园了,有事情直接当面聊。
我买了些卤菜和一些水果带着六赶往张松柏家,这次多亏了他帮忙,该有的礼数要有。
“你这么急吼吼的赶来赶去,乱跑不怕出事?”张松柏问。
我笑嘻嘻的踢上车脚架,“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又不是傻站着让他们抓。”
他呲着牙摇头,“瞎搞。”
中午饭吃完,老黑和阮梨便赶了过来,见到我之后他立刻拉着我的胳膊往空地上走。
“干嘛?”我有些纳闷,这么紧张做什么?
老黑瞥了一眼大门,见没人跟来于是问,“我上午从家门口转了一圈,有辆警车停那儿,是蹲我们的?”
“啊?”我呆了呆,“不会吧,应该不是。”
大洞沟的事情应该没那么快,哪怕是被盯上了也没道理这么大张旗鼓的蹲我,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怎么不是啊?”老黑显得有些焦急,“除了这事,警察在那里蹲着干嘛?跟你叙旧?”
我翻了个白眼,“别扯淡,真要查到我们的住处了就不会是这么个动作,明晃晃的停在那里让我们赶紧跑?”
他愣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不管他们是不是蹲我们的,我们总得回家吧?”
我心里有点怀疑是昨晚的事,很有可能是杨胜建那边说了什么,所以派出所才会找我,而我一大早就换了手机号,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先不急,我们把豹子给弄掉再看看情况,只要东西出手他们没了证据就好办了。”我说。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觉得他有两个眼圈,昨晚可能没休息好。
“买新车了?”我换了个话题问。
他点点头,“二手松花江,估计再过两三年得报废。”
我不太懂什么松花江,关心的只是这车好不好用,“够大吗?多少钱?”
“跟长安差不多大吧,这个要贵一点,一万九。”他说。
我点点头,“那还好,有时间我转你一万。”
丢在白果坪的那辆长安我估计是白瞎了,之前说好了三千块钱我给报销的,加上新买的给一万比较合适。
我们三个人在张松柏家打了一下午扑克牌,这次没有刻意送钱给他的意思,这家伙输了一百多,给他脸都干红了。
吃过晚饭之后天色刚刚有些泛黑,我们商量着趁这时候把花豹给抬出去,白天人多眼杂不好搞,晚上就要方便很多。
“你们就这么抬出去?”张松柏见我们把铁笼子搬出来,于是问。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趁着天黑搞出去啊。”
“瞎鸡巴乱搞。”他嘀咕一句,“搞车子拉出去。”
我想到他的自行车,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自行车不好使吧?”
“谁让你用自行车了?”张松柏翻了个白眼,一边说着就走进杂物间,咣啷咣啷的就推了个独轮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