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挠头,“说是这么说,就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摆平啊,要是他吃了钱不办事,我们岂不是破财还要挨灾?”
我叹了口气,拿了瓶水喝下,“迟点再说吧,花豹怎么安排的?”
“放在后院了。”老黑指了指后院门。
我打开门,见到小黑带着两只小狗崽缩在一旁,关着花豹的笼子正塞在杂物间里。
关上门,我走到客厅坐下,“等把豹子卖出去了再决定去留吧,现在带着这东西没办法乱跑。”
跑去外地豹子更不容易出手,甚至还可能被别地的公家抓住,到时候只怕情况更糟糕。
刚说到这里,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本地的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听。
“两本证看清楚了吧?”赵所长的声音传来。
我嗯了一声,“看清楚了,不知道你们给我这证是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别想太多了。”赵所长笑笑继续说,“明天带着你的枪跟我去一趟林业局,到时候帮你把所有东西搞全。”
听到这话我是真的愣住了,他们这么好心的吗?还给我铺平道路?
没道理啊,我干的这事说难听点就是歪门邪道,与他们可谓正邪不两立,花十万给我擦屁股可以理解,但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赵所长,你们这么帮我,需要我做什么?”我试探着问。
他沉默了几秒钟,“聪明人好办事,明天再跟你当面说吧,那两个证虽然都有章,但是没登记用处不大,明天搞全了你就明白了。”
我哦了一声,他跟我约定明天上午十点去林业局门口等他。
一下午时间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担忧这事情不靠谱,之前再怎么样也都是背着公家的事,大不了就是寻仇报复一类,可到了现在又完全不同,现在是要见公了,靠谱还好,不靠谱的话直接就万劫不复,尤其是现在主导的人还是区里的领导。
第二天早上我就顶着黑眼圈出了门,到林业局门口时九点五十,赵所长还没到。点了根烟吸到一半他人来了,穿着一身制服走到我身边咳嗽了一声,好像不熟似的。
我也知道这里不是套近乎的地方,避嫌是有必要的,搞的太亲近了难免引人遐想,出了问题倒霉的人还是我。
他带着我直接上了三楼,走进一间办公室,里面坐着个精瘦的四十多男人。
“这是叶局长。”赵所长说。
我赶忙装熊点头哈腰,“叶局长好。”
这个叶局长的胸前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叶明两个字,他盯着我看,随后扯扯嘴角,“你就是陈新民说的那个人?”
我反应过来陈新民可能是陈区长的名字,点了点头。
他随即像赵所长点了点头,“小伙子看着是年轻。”
我沉默着没说话,心里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又是区长又是所长的,现在还进来一个局长。
我并不认为自己有真么大面子能让他们一个个的都为我劳心劳力,就像陈玉兰的父亲,说是帮我,说到底还是想从我这里捞好处。
现在冒出来的这个局长,又想从我这里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