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两年全国放开野猪捕杀,不是还有视频在网上传,说一群人带着一群狗进山打野猪,死了两只狗打了八只猪。
野猪肉按十元一斤回购,最高两千五的价格,结果最后一合计还亏本。
这里面历史遗留的问题太多,不方便展开来说,就客观的讲,那些狩猎队员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体力跟不上是其一,再一个现在山上灌木丛生杂草比人还高,又不允许用陷阱,猎狗也没几条是正儿八经的猎猪犬,不赔本才怪。
十元一斤,饲料猪肉都买不到。哈哈。
我还在网上看到不少人评论说野猪肉有寄生虫,说有味道口感不好什么的。
忍不住辩驳几句,所谓寄生虫,蜱虫、旱蚂蝗、猪肉绦虫等等都属于寄生虫,烫毛开膛之后所剩无几,正有些许虫子也没让你茹毛饮血。
高温烹煮之后什么乱七八糟寄生虫通通变成蛋白质。
还有说病毒的,什么病毒扛得住两三个小时的炖煮?其实这些都是早年为了警示普通人不要吃野味的说辞。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嘛,可以理解。
扯远了,言归正传,回了家之后我给老黑阮梨说明了情况。
老黑少有的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阮梨则问我不按他说的做会怎么样?
“不答应就把我们给捅出去呗。”我摊了摊手。
“我不是说这个。”她摇摇头,“我是说,我们搞到东西不交给他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当时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再想想,好像还真可以这么搞,想来也不容易被发现?
“我觉得,这个什么局长可能是想通过我们来监守自盗。”她又说。
这一点我回来的路上也想到过,山里跑着的都是钞票,他让我们去搞,搞到了他走公家账户给我补贴,搞到的钱就未必充了公。
况且将来事发,就可以把我给推出去做挡箭牌替死鬼,活脱脱的倒霉蛋。
他向我要家里情况,估计并不是真的想核实什么,而是把柄与威胁。
我很无奈,但又无可奈何。暂时来说确实是能稳定一段时间,可谁也说不准他们哪天就倒了,这样一来我终究是没个好下场。
第二天上午我又去到林业局,说是培训,其实就给了我一个册子,叫我自己看。
“本来还要考试的,现在考试给你免了,你先回吧,有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叶明说。
我拿着他给的册子回了家,慢慢也就没那么焦虑,见招拆招罢了。
昨晚我已经想明白,哪怕没现在这回事,就我已经干的事,也无非就是事发或者不被发现两个结果而已,左右都是一样的下场。
想通了这个关节,我反倒放得开了,既然结果不变,那就没什么好挣扎的,就像野猪与家猪,逃不过既定的结果,现在还能被罩着,挺好。
其实林业局是有培训的,不过一般都是在县林业局开展,市里面寻常不管这档子事。
回到家,老黑正在喝酒,阮梨坐在一边夹菜,见我回来他们还愣了一下。
“这么快就回来了?”阮梨问。
我点点头,“说是培训,给了个小册子就没了。”
我把册子放在桌上老黑拿了去,“上面都是上个世纪的东西,看脚印看粪便,安全事项什么的,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