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天要一两千,打只野兔,或者说饲养的‘野兔’,要两三百,打只饲养的‘野猪’要一万多。
花钱找罪受。
从武侯镇离开的一路上,我满脑子都是黄刚说的话,以后的路到底要往哪儿走?
老黑要成家,有了孩子之后就要稳定,总不能一直跟着我过这种东跑西跑的日子,阮梨也是,女孩子家也不可能一直跟着我满山跑。
赚钱归赚钱,不能瞎鸡巴乱搞,得找准方向。
“老黑。”我喊了他一声。
老黑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说。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笑,“你想什么呢?我这半年见过几个女的?跟谁结婚?”
“让你妈给你说一个?”我挑了挑眉毛,“只要有钱,找个女人有什么难的,你像阮梨,她老爹之前不就是一万多就要把她嫁给隔壁村癞头?”
“呵。”老黑扯了扯嘴角,“她老爸那叫什么老爸?我现在还不想找老婆,等我想了再找,像你说的一样,只要有钱怕什么?”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干嘛突然问这个?”老黑歪过头来看我,“你想结婚了?”
“不是。”我摇摇头。
“对了,春华。”他神秘兮兮的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梨子有没有想法?”
我当即就怔住了,“干嘛?”
“你快说啊,问你话呢。”他打着方向盘目不转睛。
“还好吧,大家天天都在一起,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模凌两可的说道。
真要问我对阮梨有没有感觉,我觉得是有的,但我也不清楚对她到底是哪种感觉,至少暂时我是没搞清楚。
感情这种事就是有点奇怪,没说破之前就像焖烧的木炭,盖着厚厚的白灰,感受得到温热但又好像没那么炙热。
说破了,就像拂去白灰燃烧起来,瞬间升腾火焰噼里啪啦。
第二天上午八点,我们就又开着车直奔白果坪。这次再来是心情复杂的。
原先每一次过来都战战兢兢,生怕被路人或者村民察觉到异常,满心期待着收获猎物,同时想念着这里还有个靠谱的本地熟人。
而这一次过来没有了战战兢兢,也不再怕被人看到,甚至以后想来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但……我却突然有点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见胡兴国。
恨吗?
好像又差点意思。
怨,是有的。同时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长安小面包依旧停在路边空地上,过去了个把星期,满是灰尘。
探头看了一眼胡兴国的家门,门开着,没见到人。
“先看看车。”我说。
老黑嗯了一声,爬上长安点火,启动了两三次打着了火,车子没问题。
“走吧,去看看姓胡的。”我还上车门轻声说。
老黑没有做声,我看见他往腰里别了把匕首。
“别乱来,看情况。”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