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听你们的就行。”老黑说完就向外走。
大家面面相觑,都看向了我。
我扯动面皮露出个笑容来,“你们三个再商量商量,我去看看老黑。”
追着老黑走到门外院子里,他见了我扭过头自顾自吹了两声口哨。
我走到他面前给他递了支烟,他没要。
“你干嘛这是,跟我还这样?”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接过烟,依旧不说话。
我知道他生气的缘由,斟酌再三决定还是把这个结解开,“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告诉你们是谁强买了金雕吗?”
老黑瞥了我一眼,抽着烟一言不发,倒是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我是怕你冲动。”我说,“我听到是谁以后我也很生气,但是为了周全,我还是打电话问了陈新民,就是陈玉兰的父亲陈区长,得到的答案是,那人背后是省里的高官,关系很硬,而且他自身也很有势力,我们不管从什么角度都斗不赢他,而且……哪怕搭上命也不一定能扳得倒对方,最重要的是,我觉得为了这些钱不值得冒这个险。”
老黑歪过头来看着我,“是谁?”
我抽了口烟再吐出,“方耀宗。”
听到这个名字,我察觉到老黑陡然僵硬了半分钟,随后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还生我的气?”我问。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就好了,我自己的脾气我自己清楚,我虽然有时候确实挺愣,但我不是傻子。”
对于他的这句话我只能撇撇嘴。这是过了一天告诉她实情,在相对冷静的前提下自然问题不大,要是昨天那种情景下,你能说得出来这种话?
不过他终究还是点头了,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回到屋里,他们三个人正笑嘻嘻的说着话,见我们两个人回来赶紧向我们说讨论结果。
方飞龙和老黑以及我专门负责在山里搞野兽,刘萍秀专项负责摆摊卖零碎,阮梨则兼顾日常后勤与帮刘萍秀的忙。
我觉得这个方案倒也合理,每个人各司其职挺好,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人有点多,全都往山上跑不太合理,能另外开辟一个收入来源确实不错。
散场之后我往廖文辉家里跑了一趟,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老爷子觉得这事情办是能办但是要变通些来,不能一直在一个固定位置摆摊,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贩卖野生动物制品,一天两天无所谓,时间久了难免会遭人点炮。
他给出的建议是让刘萍秀换上其他少数民族的特色服装,然后规划出一个全市多点位的摆摊地图,一个地方摆上一两天,轮换着来,实在不行也可以考虑到附近不远的城市卖。
我问他卖这些普通一些的野兽零碎风险大不大时,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给点钱,没人会找你麻烦,升官发财,为的还是钱,上下打点到位,你开店卖都没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