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阴历都在屋里挂着。看一眼日历不必问我仔细得多?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她忽然又把我给拉住了,“你知道我在看什么书吗?”
“看什么书?”我问。
实在是搞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连续两个问题都有些怪怪的。
她突然跺了两下脚,嘟起嘴巴看着我。我没见过她这幅撒娇的样子,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接招,愣愣的看着她。
“我在看古诗词鉴赏,今天学了一篇很厉害的诗,你知道说的什么吗?”她话锋一转说。
听到她说诗词,我顿时没了兴趣,“不知道。”
我对诗词并不反感,偶尔也能瞎鸡巴说上一两句,但我更多的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装逼,而并非真的对诗词这些东西感兴趣。
她抓着我的袖子把我拧了个身,指着月亮说,“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我挠了挠头,垂着脑袋看脚尖。
“你在干嘛?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她似乎有些不高兴,语气都开始有点变了。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后方屋里的灯光照出来映在她屁股上,勾勒出一个有点惹人瞎想的光影弧度。
我有些艰难的抬头看向月亮,“我不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啊,我不懂。”
“你不懂没事啊,你听我说啊。”她有些气急败坏,“你别这样一副逼着你去做绝育手术的表情好不好?”
我给她说的无言以对,只得傻傻的任她摆布,心里却在想她今晚到底抽的什么风?
平日里她并不太主动找我说话,尤其是上次那件事情以后,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似的,这也导致我对她会有些心理障碍,毕竟当时我想操她,后来不得已还是保持着正常关系,但有过那个念头之后我就像是有心理障碍一样。
听她絮絮叨叨了半天,我只听懂个大概,大概意思就是说这首诗叫做春江花月夜,是唐诗里最厉害的一首,号称什么孤篇盖全唐。然后讲得是一个女人怎么思念一个见不到的男的。
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冒,被她逼着听了半个小时,不过有两句我倒是记下了,一句是她最开始说的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另一句是此时相见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这个诗人太厉害了,我要是有他一半厉害就好了。”阮梨坐在凳子上小声说。
我眨了眨眼睛,一巴掌拍在小腿上,打死了一只蚊子,“你还想着写诗呢?我们是打猎的好不?”
“没出息。”阮梨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要是有他一般厉害,我就可以……”
“你们在干嘛呢?这么晚了不睡觉?”刘萍秀的声音忽然从屋里响起。
我有些尴尬的回过头看向她,“哈哈,马上就睡了。”
“约会啊?”她有些八卦的从屋里探出头来,压着声音问。
我给她说的浑身不自在,连连摆手说不是。
“你快去睡觉,别在这里捣乱。”阮梨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