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一个叔叔说,八十年代的时候,刚开放那几年,鄂伦春的人一年光靠打鹿能赚两三万。”阿勇说。
我咽了口口水,有点惊叹。
八十年代,哪怕是末期,那时候工人一个月也就五六十块工资,一天工资都是按一两块算的,全年下来也就能拿到几百块钱。
所以当时万元户是所有老百姓的梦想。
而鄂伦春的人一年光靠卖鹿能收入两三万,怪不得大兴安岭打猎名头传到我们那边还能这么响。
“那现在都禁猎这么久了,山上的鹿不是多到不得了了?”阮梨忽然问。
阿勇看向阮梨,“人就是贱骨头啊,不禁猎的时候一个村子也就十来个人去打猎,禁猎之后半个村子都会偷偷去搞。”
“另外这几年豹子和狼逐渐多了一些,鹿跟以前区别不大。”
不禁猎,自然是各种东西都会有人去打,对人有威胁的猛兽肯定优先被杀掉,禁猎了人就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搞,猛兽数量开始回升也能理解。
“那我们下次过去多打一点?”老黑搓了搓手,“搞它个几十只鹿才罢休!”
我听了这话无奈苦笑,老黑这家伙真是……
“几十只太吓人了。”阿勇摇头,“一次性最多能搞到几只,十几只顶破天了。”
“又不是整个大兴安岭的鹿全部聚过来让你打。”他笑着说,“一个地窨子周围最多就百来只鹿,还不止我们几个人在那里呀,别人也会去,鹿也不傻,听到枪声就跑了。”
老黑闻言显得有些失望,“那就再抓两只海东青,或者打几只犴达罕。”
“犴达罕没有梅花鹿多。”阿勇喝掉杯子里最后一点酒,“狼喜欢抓犴达罕,这种大家伙人也喜欢弄,生得还没有梅花鹿和狍子快。”
“这都快十月中旬了,下次下雪要到什么时候?”我问,“下次下雪感觉可以再试试多抓点狍子?”
我感觉狍子很好打,因为这东西是真的傻。
听阿勇说的,狍子遇到了人会发呆,会不知所措站着不动。哪怕是随后察觉到危险跑开,过一会儿也会回到原地来看看怎么回事。
真不知道这种动物是怎么不灭绝的?
难道就是靠能生?
“狍子好打。”阿勇微微一笑,“我以前空手都抓到过几只。”
“空手也行?”这次轮到刘萍秀惊讶了。“搞得我也想去玩玩了。”
我看看刘萍秀,又看看阮梨,“要不下次你们也去?”
话刚说完我就觉得不太好,“还是算了,那个地窨子太小了,挤不下那么多人。”
“我们可以扎帐篷吧?”阮梨问。
我看向阿勇,想知道他觉得行不行,毕竟他是当地人,肯定比我们清楚。
而阿勇却表示不知道,“我没在冬天扎过帐篷,不太懂。冬天零下三四十度,人会冻死不?”
“管他的,下次试试,实在不行第二天我们就回来。”刘萍秀说。
我见阮梨也有点这个意思就没开口反对。她们两个很长时间没动手,估计心里也想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