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向着白烟的方向走了不久就见到马国峰带着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是黄达正在掰枯枝。
他看见我们来了并没有什么表示,瞥了一眼后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这样最好,省得我浪费时间假热情。我心里暗暗想着,也权当他不存在,走到马国峰的帐篷边看了看,人不在。
“我们也在这里扎帐篷?”老黑问。
我点点头,“这里地方够大,就在这里扎帐篷吧。”
老黑哦了一声,放下帐篷包开始扎帐篷,我简单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我们所处的位置在这座山的半山腰偏低一点,略微比树林高几米,目光所及基本都是树顶的雪,很难看清树林里的情况。
后边的山并不太高,再爬个一百来米估计就到顶了,长得像个烧麦一样,好像是死火山。
“你看到马国峰没?”阿勇忽然凑过来问。
我摇了摇头,“没看见,你找他有事?”
阿勇摆摆手,“不是,我是不知道他这么晚跑哪去了,我们过来快半个小时也不见他人影,拉屎也拉不了这么久吧?”
听了这话我咧嘴笑笑,“不管他,我们先把东西放好,吃过晚饭后你们先休息,我来守。”
阿勇嗯了一声过去帮忙了。
晚上吃狍子排骨,自己吃没那么多讲究,拿柴刀直接从腋下斩断,再沿着后边大腿位置斩断腰,一个完整的排骨就下来了。
沿着肋骨一根根斩下,拿盐巴一抹再涂上点油,直接就架在火边上烤。
火是从马国峰的火堆那边引来的,一开始烧得比较慢,几度想要熄灭,后来火势大了就好说了,哪怕潮湿的木头丢进去没几分钟也能烧得着。
烤狍子排骨并不是用明火烧,而是火堆边上的暗火位置烤,明火熏到的位置又黑又难闻,吃起来还像柴火一样粗糙。
吃完东西七点四十五,马国峰依旧没回来。天黑之后刮了点风,外面比较冷,我催促他们赶紧去睡觉,我来到十点半。
距离我七八米外就是马国峰的火堆,此刻那个黄达也已经钻进帐篷睡觉去了,他们的火堆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火苗时不时窜出来一下。
最初八点半的时候还挺好,我一个人坐在火边也不感觉冷,可渐渐的就犯困,无与伦比的困意像串稀时那样难以忍耐。
主要还是昨晚跑了一个晚上,今天清早也只睡了四个小时左右,白天又是劳累一整天,现在夜幕降临真的让人恨不得一头扎进雪里睡他个十天半月。
每到快熬不住的时候我就喝一口水,喝水能暂时性的压住困倦,可一次两次还行,到后来我就逐渐迷糊了。
“喂。”
“喂!”
“嗯?”我瞬间惊醒,抬起头给我吓了一跳,一个人正站在边上看着我,我正打算往后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是马国峰。
他扯起嘴角看我,“这就熬不住了?年轻人不顶用啊?”
我揉了揉眼睛尴尬的笑笑,摸出手机看发现才九点半,“你回来了?”
他似乎是嗯了一声,我没太听清,随后他就蹲在我边上烤火,双手翻来覆去时不时揉搓两下。
“上次你可把我吓了一跳。”马国峰说。
我想到上次的情形,忍不住扯了扯面皮,“我被你吓了一跳才对。”
他闻言哈哈大笑,“谁知道你躲在那里?”
不知道怎么躲在矮树丛后面你摸进来干什么?我暗暗腹诽,嘴上却装着笑。
他直起身从口袋里摸出烟给了我一根,“这里晚上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