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四个人都挤在这个石洞中休息。我和阿勇在柴火堆上简单应付,刘萍秀扎了个小帐篷。
我爬出石堆,外面阳光明媚春意盎然,成群的藏羚羊左奔右突数都数不过来,看得我兴奋得不行,想喊老黑出来打,结果却没有人答应我。
等我拿出步枪准备射击的时候,成千上万的藏羚羊不见了,四周一片荒芜,再转过身我已不在戈壁上,而是在峡谷中,方飞龙的车子边。
方飞龙坐在车里抽烟,老黑坐在副驾驶朝我瞪眼睛,给我搞的有些发懵。
方飞龙还好,老黑一下子变得有些陌生,似乎跟我有仇似的。
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一个人扭头走了,想去找阿勇,走到一半路边的石头滚落,一个披头散发的跛子走了出来,他脸上血肉模糊,身上满是匕首戳的洞,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
我吓得大喊大叫,拿枪对着他打,可他跟僵尸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非但没有被子弹打跑,反而是加快了速度朝我冲了过来。
无奈我只好逃跑,身上的东西太重,我一件件的丢掉,却还是被慢慢逼近,到最后无可奈何我把枪也给丢了,勘勘躲过他的一爪子。
就这样一直追,一直跑,直到我感觉身上有些奇怪的感觉才回过神。
睁开眼睛阿勇正怪异的看着我,“你咋了?做噩梦呢?”
我呼吸还有些急促,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嗯。”
“难怪了,我看你一直在抖,跟发了羊癫疯似的。”阿勇嘀咕道。
这时一旁的老黑也出了声,“你别叫醒他诶,我想看看他会不会跟电视里那样叫出声。”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少扯淡,你快点恢复过来,完事儿我们继续赶路,阮梨还在茫崖等着我们呢。”
说完我就从干草堆上下到地面,走到洞外一看发现自己不早了,估计有九十点钟。
“刘萍秀呢?”我问。
阿勇说她刚出去不久。
我点点头,男女不方便,出去一下也正常。
“对了老黑,那把手枪你可藏好了,实在不行找个地方丢了都行。”我对老黑说。
老黑犹豫了一下摇头,“我知道,会藏好的。”
见他不肯丢了刘萍秀的那支手枪,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一定要藏好,别被刘萍秀发现。
有关古启钠的事,我在心里也只能表示感慨。
昨晚刘萍秀说清楚来龙去脉以后我已经彻底明白了事情。古启钠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哪怕到死他也没说出刘萍秀的去向。
只可惜当时我们不知道。
这把手枪是刘萍秀送给古启钠防身的,要是被她发现了必然会想到一些问题,到时候我怕麻烦会变大。
我也曾想过向她坦白,可想来想去还是不适合说,即使我们的初衷也只是为了找到她。
事实就是事实,哪怕这个古启钠跟她只是简单几天的认识,我也不想再跟她提起。现在她把矛头指向了车队的人,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就让这件事一直隐藏下去吧。
第二天我给老黑涂碘酒的时候,发现他伤口愈合的还不错,比想象中还要快一些,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个两三天简单得下地行走应该问题不大。
实话实说,这个石洞确实舒服,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因为生了火的原因,整个洞里暖烘烘的,又吹不到风,比扎帐篷还要舒服不少。
第三天。刘萍秀忽然急匆匆的找到我。
“怎么了?”我疑惑的往她身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