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均仍想压制对方,便继续冷声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是与赤霞道人一起来的,而且天后已经派黑池常之率了十万铁骑连同突厥国的三十万铁骑来围剿你们这群乱党,你武功再高,能一人对抗三十万大军吗?”
这时却从两旁突然冒出了一群壮汉,手执铁盾长剑,挡在了天寒绝士和沧澜大师身前,这些人正是天山七剑。
沧澜大师冷声道:“你说的没错,一个人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一支军队,别说是一支军队,就算是天山七剑,你能打的过吗?”
天寒绝士也冷声道:“七剑北斗阵!布阵!”
天山七剑立刻各自站了身位,布成了七剑北斗阵,这阵,免幸虽然没有见识过,但孔均却深有体会,便道:“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打架的,我只是在奉劝你们,看在我们曾经同殿为臣,共侍奉过一个皇帝的份上,才来向你们进献良言的,你们不听就罢了!我们走!”
这时一个年轻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冷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这里是突厥国,不是大唐,不是你们可以仗势欺人,肆意妄为的地方!”
孔均和免幸听后略吃一惊,忙寻声望去,只见身后骑着大宛宝驹的这人身着黑色紧身皮衣,就连面部和双手也是黑皮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这人他们俩都见过,也都交过手,正是莫显声,手执一把青铜宝剑。
虽然他二人都知道,莫显声的武功远不如自己,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后生的在天山修炼了一年多的时间,武功已经突飞猛进,而且还有师父与天山派的高手在场,心里很是顾忌。
但免幸老太监却仍然嘴硬道:“年轻人,不要张狂,这里不是大唐,可你们也不是官府,我们此行已经与突厥可汗打过照面,在突厥,你一样是个通缉犯!”
这个莫显声还想要说话,却被他师父沧澜大师阻止住,道:“徒儿,就让他们走吧!现在还不是和他们动手的时候!”
这个黑皮衣男子只好驱马让开了一条路,孔均和免幸二人回头见赤霞道人并没有来支援他们,只好借机转身离去。
此举令后面营帐里的吐蕃高手摸不着头脑,沧澜大师率众人往怪石滩撤去,黑皮衣的男子撤下了蒙在脸上的皮口罩,道:“师父,天寒前辈,我刚才学的还像我师兄吧?”
李冰道:“一点都不像,无论是身形口音,都差的远呢!”
她师姐道:“只要能骗得过敌人就行,沧澜前辈,你说他们会来偷袭咱们吗?”
沧澜大师道:“我故意不在石碑下安排人值守,把这里腾出,让他们来偷袭,但以他们的智力,反而会心生疑惑?这就叫故布疑阵,大家放心,只要咱们不动,他们就不会来偷袭的!”
天寒绝士道:“可前辈不要忘来我们还有一群来自吐蕃国的强敌呢,他们可不这样认为!”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来怪石滩,沧澜大师道:“多搭建几个营帐,把油灯和火都生起来,但我们不要进营帐里,找避风的隐蔽处藏好,等显声他们的消息,刚才那二人自己送上门来,对于我们来讲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可以使吐蕃国的那群高手心生疑惑,对我们也有所顾忌!”
天寒绝士道:“那是在他们两伙人没有达成统一阵线的情况下,他们会互相猜忌,互相提防,但如果他们达成同盟,我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沧澜大师道:“至少目前看来,这两群人还没有结盟,我们也要在他们结盟之前甩掉他们。”
李雪又疑问道:“前辈,刚才孔均说突厥可汗派来三十万铁骑联通大唐的十万铁骑来围剿咱们,可是真的?”
沧澜大师微微一笑道:“如果他们有三十万大军做后援,又怎会贸然前来冒险,突厥可汗是不会把大军用来对付一群与他关系不大的人们身上的?”
李雪道:“这样我们就放心多了,也不知夫君他们找到了船没有?”
沧澜大师道:“即便他们找不到船,我们也要度过河去,这样才能甩掉身后的两条尾巴!”
天寒绝士道:“这个时候渡河不算难事,即便没有船,我们一样可以迅速渡河,而且还能将他们挡在河一侧,让他们过不了河!”
沧澜大师道:“哦,我倒忘了你的名号了?咱们还需要等待,等时机到了,咱们才能离去?”
白自问问道:“师父,您还在等什么时机啊?您要等的这个时机什么时候才到啊?”
沧澜大师道:“不要急,时机总会成熟的,等他们先动起来,为我们就有机会了!现在你们先去隐藏好,把武功低的和马匹都带到怪石滩正北方,你们在怪石滩埋伏起来,等我的信号!”
众人应了,开始行动。李雪带着班云孙狗儿先将马匹和随身携带的货物牵往怪石滩正北方。
路上,班云问孙狗儿,道:“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后面有两群来自异国的高手紧跟不舍,他们是来取我们性命的,你没有必要跟着我们冒险,现在想离开还来得及!”
孙狗儿道:“小的是贱命一条,跟着你们还能活下去,一旦离开了你们,小的就只有冻死饿死或者被猛兽当食物的下场,所以小的不走!”
安排好了众人,李雪道:“大家先抓紧休息一会,等下可能还要赶夜路呢!”
李冰便背靠在一块巨石上入睡,孙狗儿也裹紧了破羊皮袄,找避风的地方席地而睡,班云坐在了李雪身边,道:“李姐姐,你和莫大侠是如何认识然后又成婚的?”
李雪道:“这事就说来话长来,也算是缘分吧!但有时候幸福也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