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小兽潮已经结束,在两大家族四阶法师的协力配合下,只有三人没能逃过法兽的利爪,比半个月前的那次兽潮的情况好了太多。
白桃山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法兽大规模冲下山林,但在半个月内接连出现这样的现象还是第一次。
“砚辞小子,白桃山的这两次法兽异状,背后的原因绝对不简单。”
易老说道:“法兽似乎都有心核不稳,神智不清的状况,这让我联想到了血藤窟中的一处复杂法阵。”
李砚辞说道:“是那个我父亲被害死的地方吗?”
“那里可不简单,早年我与品家品光明争斗,重伤垂死,全是因为那那洞中的一道法阵。”
“当初看见邢家四代家主邢曜留字,称其阵为‘邪法’,可惜还未能细细探索,就被品光明这个阴险小人偷袭。”
李砚辞之前只听见易老提起血藤窟与自己父亲李承的事件,但现在才听见易老聊到细节,说道:“您是说,这个所谓邪法,和这些法兽的心核不稳有关?”
“只是联想,并无证据。”
易老说道:“我现在才与你提起,是因为当初虚弱,谈不上几句话,而后来,血藤窟已经被李家交易给了邢家,已经不能再让你轻易去探查。”
李砚辞问道:“那为何整个白桃镇都没有听说过品家与易家因为此事而大动干戈的消息?”
易老叹息:“此事说来话长,但终究都是因为我的贪心啊。”
“当初我为易市殿殿主,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李家与邢家范围内突然出现大规模的血藤资源,我恰好有意,亲自前来商谈新的交易条约,那品家的品实殿殿主品光明也是如此。”
“我与李家五代家主,在爬满血藤的山坡上查探时,风平浪静,没有意外。直到我凭借玉青境的心魂感受到了一股隐晦波动,而这股波动竟然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我的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一个想法,一定要独自回到此地查探一番。”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完成商贸条约,甚至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踏上了回天水城的路,然后独自回转,但路上运气不佳,遇上了法力乱流,短暂地暴露了行踪。”
“现在回想起来,品光明应该就是在那时凭借不知名的法术跟随我一同返回白桃山,然后偷袭,之后与我战斗。”
“我就是在这场战斗中重伤不治,只能以心魂寄居于这块青玉吊坠中苟延残喘。”
“品光明也不好受,他的防备被我打穿后,硬接了我一道心伤,这是我引以为傲的独门法术。他仓皇逃出,不知现在如何。”
李砚辞梳理了一下脉络,说道:“这也不能说是贪心。”
“法师的修行路本就充满机遇与危险,若不是返程路上的天灾,您老说不定就能碰到机缘,好好研究那道法阵了。”
“易家与品家在同一天内同时失去一位殿主却没有在白桃镇掀起风浪,想来也是您老选择大张旗鼓地出镇的缘故。”
易老说道:“你小子倒也不用宽慰我,事已至此,不必挂怀。”
“倒是你们这小小白桃镇,隐藏的秘密感觉比天水城还要大。”
“砚辞,你可亲身经历过所谓天灾?”
李砚辞摇摇头。
他从小在白桃镇内生活,即使是现在成为了术师,也从未离开过镇子的范围,天灾这样的词语,他只在书本与其他法师的口中听过。
易老侃侃而谈:“在天地间充盈无尽法力,法师施展出的千万种法术,表面上是在利用自身法力,实则还是借用了天地间的自然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