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他出法术殿,却是表现出春风拂面都难以掩饰的情绪。
“池浅!”
李砚辞就在法术殿门口,冲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
“三个月没见面了,有没有担心我哈哈哈。”
“哪轮得到我担心啊,李家上下可都还急着呢。”
两人一拥即分,祝池浅说:
“李公子这三个月没什么进步啊,是着迷于哪里的温柔乡啊?怎么舍得回来了?”
“哪有啊,被人追杀得到处跑,然后出了点意外,嗯...也算是待在一个好地方。”
祝池浅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调戏真能蒙对,但听到李砚辞有所际遇也是很高兴。
“砚辞,别再去趟李期厚设的局了,危险太大,绷得太紧,我真怕你哪天折了。”
“我倒是没事。池浅,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出什么事了吗?”
李砚辞感觉自己兄弟的声音有种异常的成熟感,不似三月前的少年清脆。
祝池浅眼皮一挑,原来自己声音也变了,这三个月的苦修生活真是让自己迟钝了不少,他摆摆手,说道:
“这不是担心你吗,再加上最近可能修行有些过头了,没事的。”
“哈哈哈,我没出事,你现在不用担心了,这两天休息休息,别那么拼命修行了,你以后还要看遍天下美景呢。”
“易老,你能查探一下池浅吗?他的状态绝对不正常。”李砚辞在心里发声。
易老心力外放,探查了一番,说道:“看起来的确只是过度修行的症状,只是他似乎还一直施展着某种法术,好维持现在的精神状态。”
“砚辞,法术殿门口那个老头也不简单啊,貌似也是五阶法师的修为。”
“嗯。”
李砚辞拉着祝池浅回祝安酒楼,说是怎么也要聚一聚。
再回到去年离别的地方,此时的两人仍然满是心事。
祝池浅想着小镇的危机,三个月的蚀命让他修为暴涨,如今已经快到四阶的门槛,这也让他的生命如流水般逝去。
他嘴上说着让李砚辞不要紧绷,可实际上他才是一直紧绷着弦的那个人。
他也不是没尝试过找祝严羽说出仙园的事,可即使他没被控制,每当话到嘴边,也都是开不了口。
他只能依靠自己了。
不然眼前的这些熟悉的人和物,都会在劫难下成为断壁残垣。
李砚辞也没有闲着。
他不断回想着昙花仙子的话,危机不是简单的兽潮,是她也不能说出的东西。
什么东西能够让她这样一位被易老确定为仙师修为的人都开不了口?白桃镇自建立之初至今六百余年,从未有超过六阶法师的人经过。
白桃山的仙桃树也只不过是五阶,最多是六阶宝树。
只有白桃秘境稍微神秘了一些,但其中最强的法兽也只不过是五阶层次。
两人都感觉自己太过弱小,对白桃镇将要发生的危机无能为力,于是都暗自努力着,至少在那场危机真正到来时能够站出来保护自己在乎的一切。
不知这算不算一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