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抬起,一道法术释放出来,将眼前这块巨石表层的所有杂质都几乎去除,清澈的流水就此散失在空气中。
巨石也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
数十道微小的裂缝将表面勾勒出规律的纹路,麻点看似随意的分散在表面。
这几乎是一道法阵的模样了。
五阶法术:浊流
右手抬起,如浑浊水流般的法力拧成一股射流,射入巨石,其力量渗入节点与纹路,又开辟出更多的新纹路。
而后,浑浊的水流落在地上,留下了许多黑灰痕迹,与地板的颜色极为相似。
巨石呢?
它的一切已经化为一堆石粉,同时还伴有一些法力逸散,在这堆石粉的上方,漂浮着一枚散发着微光的灵物。
赵禹一招手,将其收入自己的储物阵盘之中。
小院的大门不知何时就已经打开,祝池浅正持着一块令牌,看着赵禹的动作。
“赵禹。”
院里这位美男子看着祝池浅,平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祝池浅从这位穿着与常人无异的公子身上看到了某种与自己相似的气质。
那是种只会缠绕在经常翻阅典籍与研究法术的人身边的文气。
“祝池浅。”
他也只是简单回复。
院中只有两人,管事只是把祝池浅带到这里,就离去了。
“你觉得刚刚的这两道法术如何?”
赵禹这句话问的很认真。
“这两道法术各自在五阶法术之中应当撑得上一句上品,但却还达不到精品的地位。”
“但若是将这两道法术用某种方式共同施展,达到相得益彰的境界,应该能够与六阶法术媲美。”
“它们看似迥然不同,效果差异明显,但我却觉得它们应当同出一源。”
祝池浅回道:
“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
赵禹的眼睛亮起,情绪的上扬带着他的气质也从有些冷漠变成平易近人。
“池浅,你的洞察力果真如我所调查的那样优秀,对法术的理解也是远超这个境界原本应有的水准。”
他微笑着说道:
“这也是我邀请你一同进入天祭战场最主要的缘故。”
祝池浅问道:“为何这么说?”
赵禹解释道:
“因为在天祭战场之中,要赢下一切,靠的不仅是法师的纸面实力,还要依靠法师对于法术和法力的认知。”
“你的出现,让我对这次天祭战场之行有了更多的把握。”
原来这个问题,就算是赵禹对自己的一个考验了,祝池浅问道:
“那么,现在可以跟我介绍一下天祭战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