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心,龙口镜台被这个祭司用域界眼强行破开了!”
“都说了,那玩意现在叫伯祖眼,破开了就破开了呗,我们还要再等会。”
梁拳瞪眼,说道:
“有必要这么玩命吗?一会天府的仙师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放心,这不是玩命,这是计划。”
玉衡心瞥了一眼碎镜台的画面,说道:
“哟,辛执这么快就把祖峥嵘解决了?那祖御和祖解狩大概是要发疯了。”
他又看了看迷镜台。
“孙离尘还真是心急,看来他很看重祝池浅这个朋友啊,但他却没有把不渡城的事情提前告知这祝池浅,有意思...”
“辛顾!是心溯仙师辛顾!”
梁拳喊道:
“怎么偏偏就碰上了这心溯仙师,玉衡心,这下我们两个真完了,以他的心力封锁手段,整个镜湖里一只蚊子都逃不出去!”
“梁拳,你就是心浮气躁。”
一道纯白光柱突然贯穿了龙口镜台,强大的威势还一路将迷镜台、碎镜台摧枯拉朽般破坏。
“他还没进来就直接丢仙阶法术了!”
梁拳倒吸一口凉气,慌张道:
“玉衡心,你真不怕死啊?这法术等会打到我们这里来不是完蛋了?”
辛顾的身影瞬间闪入镜湖,那神秘祭司统御军阵直面仙师威势,竟然丝毫不慌。
“心溯仙师,久仰大名。”
辛顾眼前的这名祭司,身上一条纹身也无,这理应是仙师层次的表现,可他的法力气息却仅有四阶,这不禁让辛顾猜测起他的身份来。
“小辈,你此番是选择自己了断,还是要我帮个小忙?”
“心溯仙师何必着急,不若先看看这镜湖中的风景。”
他抬手所指的方向,正是窥镜台的晶壁,梁拳看着这个动作脸色都变了,说道:
“玉衡心,你是不是被他给算计了!他怎么会知道咱们在这?”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辛顾手中涌出一道洁白水流,裹住整个窥镜台的晶壁,晶壁迅速消融。
“只是区区两名四阶魔道法师,就敢对天府的战争插手?”
辛顾看着浮在空中的满地尸体,面色不善。
“心溯仙师,您老这话就不对了。你们天府这次进入天祭战场,不就是冲着区域资源的分配来的么?”
“况且,这哪算得上是战争?不过是为了给那一大群大家族的年轻小辈刷战功与立名声的而已。”
“哼,个别现象而已。”
“真的只是个别现象吗?”
玉衡心狡黠一笑,接着说道:
“不过,仙师,既然您也发现我们了,那我们大概是要想办法逃走了。”
“不知这道六阶传送法阵在已经启动之后,您是否也是能轻易化解?”
说罢,两道传送法阵从玉衡心两人的脚下亮起,甚至在下一刻,两人身影虚幻,几乎要直接离去,玉衡心甚至还表演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不辞而别是不礼貌的。”
心溯仙师抬起右手,一道光团飞射出去,光团未至,光线就已经照射到处在传送法阵内的,两人虚幻的身影之上。
光线照射之下,虚影突然返虚化实,他们前一脚踏出了自己的生路,后一脚就回到了窥镜台中。
七阶法术:定锁
回到了窥镜台的玉衡心眉头皱起,露出了梁拳从未见过的惊慌之色,喊道:
“这怎么可能!我分明都已经进入了传送法阵了!”
趁光团还未至,他又迅速扯着梁拳一个猛子扎入了探查江口祭台的残镜之中。
辛顾嗤笑一声,有时候看着这些小辈在自己面前倾尽手段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别有一番趣味。
还是那道七阶法术:定锁!
辛顾这次也没有再浪费混沌法力,只是将其直接丢入残镜之中。
两名四阶法师能掀起什么风浪,早该乖乖束手就擒才是。
玉衡心和梁拳的身影又一次退回了窥镜台,就好像他们的一切早已被锁定在这里。
但玉衡心突然笑了。
“心溯仙师,我倒是要谢谢您了。”
定锁落在残镜之上,玉衡心用法力拔出折镜台化成的碎片,随后一记挥击,竟然是将定锁法术彻底砸入江口祭台之中!
这一瞬间,定锁法术失去了辛顾的控制,猛然绽放出所有力量,将江口祭台周围的一切都定锁,这其中就包括折镜残余的那股力量...
天阻江两岸的江口祭台就这样稳住,同样被定锁的还有折镜法术的力量。
而江口祭台封印着天阻江底的星点洞天,以及它内部的天阻瀑布...
也就是说,它不能被毁。
否则天阻江更加汹涌,这对本就已经在折镜的作用下喷涌出的江水和法力乱流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可不毁去被定锁法术稳定下来的江口祭台,祭司一族和人族之间,将不再有着天阻江的阻碍,能够通过江口祭台随意传送...
两岸法师、祭司之间的开战在这一刻起,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