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信,辛家撂下的担子,在你肩上只会堆得越来越多。”
辛放感叹道:
“心字一脉,四位仙师,已去其二。”
“心封死于求道,心溯死于魔师,闪心太过浮躁,只有你倒是不负这信心之名。”
“愿字一脉,祈愿、百愿、如愿,三人都是花丛中的蜂虫,心思从来就不聚在辛家。”
“可辛家讲究修心,心不在此,也是强加不来的,他们三个担起的事务恐怕还不如闪心的二分之一。”
“其它几名旁系仙师,再观数载,或可担事,新立主脉。”
“十几年之后,若我心归于天地,辛信,你要担负起辛家的未来,要知退。”
辛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辛放的这些话听起来可不像是在教育或是筛选自己的后辈,他分明就是在托孤。
辛家就是他的“孤”。
“祖师,能跟我谈一谈您的那个大敌吗?”
“有些事情,等到你的修为到了,自然也就知晓了。”
“而若是你没到那个境界,就护着辛家在小中域安然延续便好,万不可再去探寻我的归处。”
“要知退。”
平静的话语落下,辛放的身影也就此消散,辛信久久伫立。
“知退么?”
...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将那些感激涕零的王狩团术师们送走后,祝池浅就过上了这样的日子。
这句古语中蕴含的乐趣,他现在才真切地体悟到。
他每日只是修行、演法,即使是桥头堡立在不渡城近郊,不渡城也十分罕见的,根本没有什么战事将临。
而其它的大城,无不数次出动法师术师混杂而成的军伍进军祭林,林界线被向西前推了几百里之远。
要说斩获了许多战利品,那是虚的。
倒是这数次进军,让人族发现了不少奇特的祭台,似乎能够专门用来囚禁强大的敌手、犯人。
以至于,在每次出征结束,法师们就会去研究这些祭台的用法,其中甚至不乏各大家族的仙师。
但祭台的阵纹似乎十分特别,有着类似于祭司一族祖器的特点,难以解开。
关于祭台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不渡城,不过在城内的讨论度不高。
现在桥头堡已经被六大家族的仙师联手封锁,不渡城的法师术师们又能重新去探索诸如青云秘境之类的地方了,自然不会太在意去做一些解密祭台这样收益甚少的事情。
更何况,不久前,六大家族联手将接入南城的镜湖秘境修缮,同样可以供法师们探索,就更加没人在意祭台的事情了。
祝池浅本还有些担心封锁灵崇的祭台被发现,可他又有些想让这处祭台被发现,说不定有仙师能够将其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