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好玩的事啊,噢,那我可就忘不了我妈煮醪糟把我弟毒进医院了这件事了,不过我因为弟弟的自私所以躲过了一劫。”
叶芝澜顺手抓了全斯年桌子上的一把瓜子,反客为主的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就准备嗑瓜子,边嗑边招呼道:“来,哥们儿,来展开说说。”
“我弟弟就因为晚饭尝了甜甜的米酒,感觉很好喝然后大晚上的,三更半夜还很想再吃一次。”
“然后我妈说她给我弟弟做,我弟弟只想自己一个人吃,于是没叫上我,然后我弟弟很给面子的吃光了我妈做的全部米酒,结果他当天晚上半夜上吐下泻,吐了四次,直到把米酒全部吐出来。那负效果,简直就是极速版的立竿见影!”
“他现在整个人还躺在床上就像废了一样。“
叶芝澜突然想起自己早上也是一动不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跟废了一样,她怎么感觉这句话也骂到她了。
全斯年:“所以我胃病就是这么来的。不是娘胎里自带的,而是妈胎外带的。”
叶芝澜有点不明所以,眨着眼睛,疑惑的问:“那你可以不吃呀。”
说起这个全斯年就来气,“每次我吃不完饭的时候,我妈就给我看袁爷爷的照片,我一边眼睛尿尿,一边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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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攻击:%
叶芝澜:“可是袁爷爷不会关心你吃没吃完,只会关心你吃没吃饱。”
……完了,说着说着,我眼睛也要“尿尿”了。
全斯年:“哦,对了,你不是个吃货吗?我办公室抽屉里还有很多好吃的进口零食,国内吃不到的,都是贼纯正的原料,原汁原味,不含一点添加剂,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说着,他就从抽屉里拿出,看起来十分浓郁的巧克力糖,还有各种饼干,曲奇,派之类的。
还特别贴心,仔细的撕开一包,往前一送,递给叶芝澜。
叶芝澜看着这高热量的零食,头摇的直打拨浪鼓,一个劲的拒绝道:“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吃,吃这一口,那我要从唐朝开始减!”
全斯年手上的零食依旧往前递了递,满不在乎的接话:“还是从战国开始吧,吃两口。”
叶芝澜:“要不……从开天辟地开始?”
“……也行。”
叶芝澜还是没有拒绝第三次,于是接过来微微咬了一小口,好吃到眯眼睛、伸脚脚。
她现在十分想嗯~一下,表达自己吃到好吃的时候幸福与开心!
全斯年突然开口说:“我的一个朋友说少吃饭,会年轻很多。”
不过话说一半,后面继续接着说道:“这个确实是真的,因为有的人就是因为少吃饭,然后她永远的停留在了20岁。”
叶芝澜:……6!别以为我在吃东西,就听不出来你吖的在内涵我!
叶芝澜突然想到还没加他的新联系方式,于是拿起手机,解锁递给他,让他输入一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全斯年拿着她的手机,稍微倒饬了一下,然后又还给了她,“加你了,拒绝一下。”
叶芝澜:“拒绝了,再加一下。”
两个人加上好友后,全斯年突然表情欠欠的发了个消息,“这么久见面,难道不送我什么礼物吗?”
叶芝澜立马就送了个网站过去,点进去里面是十分简陋的烟花特效。
全斯年看着屏幕里绽放的烟花,瞪大了双眼,语气非常不可置信,“你就送我这个?”
叶芝澜撇了撇嘴,“那……那没办法,因为我就会这个东西,我学的专业就是做系统,既然我送不了你什么很物质的东西,那就只能送虚幻的喽。”
全斯年对于她的解释,抽了抽嘴角,但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不算称之为礼物的“礼物”。
“你还是没变,和以前一样的抠!”
叶芝澜有点想一脚踹过去,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着没动手,毕竟这里是办公室,要是打打闹闹被抓到了,可就完了。
全斯年看着烟花突然来了句,“其实我也有白月光,你信不信?”
叶芝澜:“什么叫也,难道我有吗?”
全斯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解释这个名词,“白月光是指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事情、特定的氛围、特定的东西。”
叶芝澜接话,“所谓白月光就是你脑补出来的一个人设,然后强加到了曾经的那个人身上。”
“不过要是她本人来了肯定比不过,毕竟那个人在你记忆里被各种添油加醋脑补了这么久,她已经逐渐在你心里滤镜的加持下变成了你心中最渴望的理想型。”
叶芝澜:“行吧,我确实有,如果我拿出阿数,那阁下该如何应对?”
说着,她就开始陷入自行编排的白月光剧本。
“阿数,你还记得那一年,你问我只会十以内的加减吗?”
“我害羞地摇摇头,我说我已经学到了二十以内的啦!”
“你摸了摸我的头,在我的头顶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那时候我真以为你是爱我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和那个满身洋气的阿英每天说说笑笑。”
“阿英是一个温柔的女孩,你对她那么好,就像你当时对我那样。”
“可是阿数,你怎么能抽着立体几何,纹着三角函数,还要烫着数列,开着统计和概率,你怎么能肆无忌惮地夺去我的头发,难道阿英需要洋气的大波浪,我就不需要头发吗?!”
“可是阿数啊,我在考场等了你好久好久,却等不来你的一个答案,我努力的写了那么多的文字,换来的只是你的零分。”
“阿数,是了是了,是我永远在你心里只能配得上零分罢了。”
“阿数啊,你欠我这里的,你用什么还?”
“当初你还在教我认梨子和苹果的图形,现在摆出来冷冰冰的图形,就像你后来永远对我公式化的表情一样让我觉得寒心。”
“数,当你搂着阿英,每天跟她暧昧不清,问我为什么就是不理解你呢?”
“我满脑子都在想刚认识你的那段时间,你在阳光下小心翼翼的问我加法会不会太难?会不会为难我,红着脸问我1+1等于几?”
“那一年的你,除了数字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是你最纯洁的样子,可惜我猜不透你的心,你最终成为刺向我最锋利的一把刀!”
……知识以一种卑鄙的方式进入了我的脑子,但是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