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新耙上支棱着耳朵认真听的吆胜娘,不出意外的听到粗矿女人的话!两胳膊支地,一个翻身坐在耙上。
“我呸!哎呦呦!我的屁股!我的腰!我的脚踝!”
吆胜娘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摸了摸自己的腰,哎呀个不停。
“我赔你个野菜团子!是你先打我儿子的!你是属猪八戒的,倒打一耙!让我赔,你得先……”
粗矿女人眼睛一亮,赔野菜团子!她立刻顺着加条款:
“十个,嘶嘘!唉吆!痛!”痛死了,她眉头拧成川子
歇了口气,继续呜呜啦啦,瓮声瓮气的补充条件:
“一个半斤玉米面的,少一个都不行!”手扶腮,还是少说话,一说话痛。
吆胜娘斜着屁股坐在新耙上,一手掐腰,一手指这边,翻了个大白眼厉声道:
“你白日做梦!梦里门前流金豆,美的你冒泡,让我赔,下辈子都不可能!”
吆胜娘扶着腰,皱着眉头往前挪了挪,这是伤哪里了,咋感觉浑身痛。
粗犷女人斜眼冷哼,手指点着吆胜娘快步走去,也顾不得痛了:“哼!不赔?你试试!”
走到跟前,揎拳掳袖,摆好战斗架势。争斗眼看着再次爆发。
启长明无奈说出再三思量的话:“我个人赔给你,两个半斤玉米面的野菜团子。”
一斤玉米面没了,启长明心在滴血。
粗犷女人不依不饶:“我三颗牙,永久伤,两个野菜团子就想打发我,想的美。”
林君凡爽朗的笑道:“再加半个野兔,头中间劈的那种!”
粗犷女人顿时嘴成O型,“嘘嘶!”扯动牙痛经,缩着脖子,嘶嘘有声,露出染成血色的牙,本是惊喜表情成惊悚吓人。
“说定了,你说话我相信,这茬过了。”粗犷女人笑了。
“快走!快走!离着远点,那笑太吓人!”
说话的人,歪头看看粗犷女人,脚步再次加快两分。
“看她笑,我头皮发麻!快躲离此地!”
“喂!喂!喂!林君凡我打掉自己三颗牙,能不能也给我半只野兔,我两年半没吃肉了!”
一个不男不女的尖细嗓门大声吆喝。
打掉自己牙换肉吃!这是狠人,还是傻人?
“喂喂,你是认真的吗?就问问你!牙都没了!肉咋啃!”
众人哄堂大笑。
这操作也是没谁了,幸亏只是说,还没行动。
“老噶你是做梦吃肉,想的美!赶紧一边去没你什么事!”
一场即将爆发的争斗消散,人们再次将视线投向启长明。
启长明尴尬的摆手:
“大家先回去吧!”人开始往自己家走。
启长明高喊:“角保队的人先把这收拾好。”六个人停下脚步。
林君凡牵着林尔往家走。“君凡老弟,角保队,吃完午饭去会议室商量一下,怎样才能让每个人心服。”
林君凡没有拒绝,虽然他不是角保中人,但是不想再发生这种争夺事件,动动脑,想想办法,把分配的事做好比拉谦来的实在。
场上只有角保队的人默默收拾。
林君凡跟林尔回到家,一进门就看见钟慎离坐在院子中一块椭圆形的大火石上做针线。
林尔一进门就喊:“娘,我和爹回来了。”
钟慎离微笑着起身,放下手里的针线活。
“回来了,事情怎么了的,准备怎么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