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顾清临便有些急匆匆的奔向门外,却不想与恰好端着早膳的侍女撞了个满怀。
顾清临身形极快的向后微仰,躲过了那方盘中倾洒过来滚烫的热粥,半倚在雕花隔断旁冷眼看着那侍女不说话。
一阵碗盘跌落在地的哗啦声响,那侍女才有些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跪在地上请罪。
“二、二少爷,奴婢该死,不小心冲撞了二少爷,险些害的少爷您受伤,都是奴婢的错,求二少爷责罚奴婢。”
顾清临站在那里微微蹙眉,这侍女不仅面生,且相貌端庄得很,而眉眼间更是与婉儿有两分相似,想来是新买进府的下人。
且昨日他虽然匆忙,但仍旧记得老夫人的院里似是也多了几张新面孔,这些新买进府的侍女无一例外都是相貌出挑之人,看来顾夫人是有些急着往他的房里塞人了!
而且方才这侍女进内并没有禀报,就这么直接悄无声息的冲了进来,否则以他的耳力若是不分神定然不会被这侍女冲撞。
这等的投怀送抱他可是无福消受,看来要白费顾夫人的一番苦心了!
“不长眼的东西!白白坏了也的兴致!”顾清临面目有些狰狞的厉喝一声,随后便大跨步的越过侍女从一旁走了出去。
这二狗也是,昨夜他在外间值夜,这会怎么就不见了踪影,真是该罚!
满院子洒扫做事的小厮侍女们看见向来和煦的二少爷大清早便怒气冲冲,都有些不知所措,更是停止了笑闹声,纷纷俯身行礼。
一路沉着脸的顾清临直到出了淮清院的大门才面色稍缓,只要他一日不娶妻不纳妾不收通房,只怕这样的戏码日后便会时时上演。
如此这般,也算是“内忧外患”了,他能守住本心便可,其他的事情自然能有解决之法。
他一心想要求娶之人只有婉儿一人,且婉儿已经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是如何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婉儿的事情。
尚未走到顾从云所居住的院落,他便远远地看到前方正有小厮带着一位身背药箱子的大夫步履匆匆的往前走。
“哼,果不其然啊,顾从云还真是耍起了伎俩,他以为这样就能免去这一遭吗?当真是痴心妄想!”
可惜了,顾从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只要有他在,他就不会让顾从云得逞,毕竟眼下他留在金陵只会给自己添堵。
现如今一事他更是恨自己入骨,他又岂能让他如愿,否则一切又都会归于原地,毕竟顾言终究会有所取舍。
“咳咳!咳咳!”
还未走近正房,顾清临便听见一阵沙哑无力的咳嗽声,看来还当真是病了呢,怎得自己淋了一场大雨尚未生病,顾从云倒是病倒了呢?
“出去,咳咳,本少爷不看大夫!”顾从云有些恼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