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一个劲的深呼吸,等把气喘的差不多了。
“小姨,那,那老妖婆来了,还带着一大帮子正往这里赶,估计现在该到门口了。”
这些人是属狗皮膏药不成,甩都甩不掉。
要不是今儿她偷偷溜出去逛庄子,回来的半路撞上那些人,偷偷抄小路回来报信,自家的小姨指不定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苏宝丫看着睱时变得神经绷紧的一屋子人,赶忙起身,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理智告诉她,人家的家务事,少参与,特别是这种后宅阴私密事,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灭口,抛尸荒野。
但是身体却是挺诚实的,支棱起跟雷达似的耳朵,悄悄的等着下文。
哦豁!有瓜不吃是傻瓜,要不是听听吧,生活不是在吃瓜就是在吃瓜的路上,做为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哪能不吃瓜是吧!
这边还没商量出来对策,那边就有一下人打扮的中年男人,勿勿来报,说门口尹老太太正气势汹汹的叫门,他们一时拿不定主意倒底要不要开门。
也不是那老太太在门口叫骂得多难听,只是那颠倒是非的嘴脸,实在是太难看了,他们这些下人都忍不住为自家的夫人叫屈,什么叫不下蛋还占窝,什么是上不孝公婆,下不容纳妾室,不许丈夫纳妾为家里开枝散叶……
我呸!要是自家夫人是真的善妒,那老爷后院那一房房的小妾是哪来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老太太也忒不要脸了,真是屎壳郎打哈欠,张着一张臭嘴,啥也不是!
赵溪童一听这话哪里不忍得了,怒气冲冲的想跟这尹老太太好好掰扯掰扯,也不妄自己这些年的忍气吞声。
那是她不能生吗?是这黑了心肝的老不死了在她的食膻中偷偷放了避子药,想要用三年无所出的借口,扶她娘家侄女上位,好给个平妻的名头。
她哪里见过这等种阴私手段,还待字闺中时,父亲的后院干净得不得了,就只有母亲一个女人。没见后宅内斗的母亲,自然也不会教她们姐妹宅斗的本事。
所以事出时,她只想躲得远远的,保命要紧。不成想,自己都让步到这田地了,还敢上门来叫嚣,真当她没脾气不成?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她这个有血有肉的人!
苏宝丫一把拉住,撸起袖子就要去干仗的赵溪童,好声好气的劝慰道。
“姐姐,你莫要急,咱可不能这般刚的冲出去,有时候得学会示弱不是?会哭的娃有奶吃,扮可怜谁不会,咱要走白莲花的路,让外面的老白莲无可走。”
虽然现在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揍她,揍死那个为老不尊的货,真是他丫的,不是老人变坏了,是坏人变老了。
但该做的戏还得做,不然这孝道大过天的世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与婆母撕逼的越溪童给淹死。
“来,咱们先酝酿一下情绪,一定哭得比外面的老白莲惨,把老白莲怎么欺压你借着示弱的档口全都给她捅了出来,杀她个错手不急。”
“行,那走吧!”
这个好办,不就是哭嘛,谁不会。刚把一点泪意酝酿出来的赵溪童,一抬眼就看着屋里大大小小几双眼盯着自己看,那点泪意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现在除了满腔怒火,直想揍人外,压根就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