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向沈思南走去,将外袍脱下给沈思南披上。
披戴好后看向洞口双手合十的僧人,眼眸之中恨意四起。
沈思南翻身上马,看着善衾微闭着眼喊道:“小和尚,再见了”
调转马身,士兵立即分成两侧让路
“走”
带着一众士兵离去
善衾听着沈思南的话,心中一紧。善衾摸着胸口。
一念欲起,一念妄心。断七情六欲何其容易。
摸挲着手中的佛珠,叹道:“这情劫弟子怕是过不去了。”
沈思南下马往营帐中走去,祁礼低声吩咐道:“给郡主煮姜汤,备热水沐浴淋了雨。怕感了风寒。”
沈思南进了营帐,便坐到火炉旁烤着火。
沈淮纪倒了杯热茶给沈思南:“暖暖胃,硬去淋那雨干什么。”
祁礼走了进来目光沉着,坐到火炉前将怀里一个玉瓶拿出来。
递给安然:“待会郡主沐完浴,给郡主把药换了。”
“是,世子”安然接过药
沈淮纪将沈思南上下扫了个遍,方才进来以为是披着祁礼的外袍。
现在才发现里面竟然着的是僧袍,右肩有斑斑血迹。
“怎么回事?”
沈思南不以为意:“衣服湿了,善衾大师将他的衣服换给了我。”
听这一言祁礼目光看着那僧袍一紧。
“谁问你这个,那伤怎么来的?”
“遇到头狼和狈了,被抓了一爪”沈思南身上的寒意撒了些。
“郡主”一名士兵将姜汤抬了上来。
沈思南吹了吹,喝了一口道:“今日山洞外喊话的将军是谁?”
祁礼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让他下去领二十军棍”
沈思南一口将姜汤喝尽,交给士兵。
“谁射杀了狈?”沈思南好奇的问道
沈淮纪轻笑:“沈玉,这狈狡猾至极。听闻玉儿本来要生擒回去的
但这狈极其诡异。便被玉儿射杀”
眉目紧皱着,想起狈眼中如人一般的神情。
“这狈确实是诡异”
祁礼拂了拂衣袍:“可能是快成气候了。”
语音刚落,安然来了:“郡主热水已备好”
沈思南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祁礼,便打着哈欠起身离去。
“你那伤口记得别碰到水”沈淮纪提醒道。
“知道了”
沈淮纪坐下便看见,祁礼抱着外袍有出神。
“祁世子,我这妹妹可不是什么善茬。向来自在惯了也宠坏了
世子若是有意何不直说,不然已思南的性子她是意会不到的。”
祁礼起身对着沈淮纪颔首:“多谢沈兄提醒。”
“好说好说,不过这位年轻的佛子究竟是怎样一位圣者?”
自己常驻军营,随听闻世人都很敬重他,他却不曾见过这位年轻的佛子。
祁礼起身:“一个和尚罢了”
将外袍披在身上便迈步像外走
沈淮纪有些不明所以,这祁世子当真是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变化莫测,此刻的他与温润儒雅可一点都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