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杰还是没有帮张涛洗衣服。并且张涛把他送回去之后就走了。

沈杰靠在门上，不是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又是久别重逢，你就没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欲望吗？

张涛的眼神很亮，也很璀璨，像是把他的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沈杰一直状似轻松的笑容垮了下来，“还是让你发现了。”他揉了揉自己被风一吹，已经炸毛了的头发，“好吧，我承认……，明天见。”

张涛看着门关上之后定定的看了许久，然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靠在了门上。

偶尔也要给彼此留一些空间，用来酝酿，也用来平静。在心情这么糟的情况下，还说那样撩拨的话，沈杰心情已经糟糕到不知道该怎样思考了吧？

其实对于杰瑞一个拥抱就足够了，更多的反而有些累赘了。

沈杰有些疲惫的靠着门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安心的样子。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腿稍稍弯着就在门上进入了一场浅浅的睡眠。紧紧锁住的眉眼渐渐舒展，好像是一场美梦呢。

张涛：晚安。

好像是情人的呢喃，也好像是那里的传言，一万次的晚安，就再也不会分离了。

风斜卷起周围树上的落叶，晃晃荡荡的在空中飘摇。月光洒在这片大地上，银白皎洁，张涛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慢慢地浸入黑暗之中。

……

晚上张涛做了一个梦。

一个他大概不会对任何人提及的梦，甚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恍然，不该是那样的。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局，不是所有的真相都必须被揭开，不是所有你向往的都能得到。

可是

可是……

他甚至忍不住把自己的手狠狠地捶在床上，有的事情不该是那样的。

张涛闭了闭眼睛，你所遭遇的远远比那些想象的更加糟糕。

他足足在床边缓了很久，才像是回过了神来之后穿衣服收拾东西去学校。

美梦是让人沉溺的噩梦，噩梦是让人挣扎的美梦。我们所能面对的只有也唯有现实。

张涛今天好像不像平时笑的那么多？姜凡的目光凝滞了一下，甚至今天都只是在一味的做题，没有和自己说话。

连眼神都没有向自己这个方向飘一下。

感到身子又向自己这边转过来的张涛，姜凡眼眶里的疑惑只剩下了一星半点，但是真的是错觉吗？

他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张涛接下来的问题好像带上了什么试探的意味，并且似乎因为自己的回答要做出某些决断一样。

因为他听到张涛是这样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