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丝一毫都不是真相,但是我要找的是什么样的真相呢?我是谁?”
小二的思维又开始混乱,刚才还在惊讶自己,竟然犯了重婚,虽然自己是被迫的想要找白轩要一个解决方案,但是现在的他意识再次混乱,根本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自己握着的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可是自己的怎么就觉得这么妥帖而又安心呢?他是谁啊?这个疑问环绕在他的脑海中,可是小二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问了。
就算问出来,他也会再一次认真的告诉自己,然后面临的就是自己再一次的遗忘,想想都觉得绝望……
我的笔记本在哪里呢?面对着又变成空荡荡的脑袋,小二竭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惊慌和恐惧,墨衣姜凡只是再次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
坐在小二身后的沈杰把自己手里的那个笔记本抛给了他,小二翻开笔记本,然后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似乎在脑海里逐渐勾勒出了一些记忆的碎片,他有些恍惚,总觉得这样的事情自己做了,不仅仅是一遍两遍了。
如果不以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的话,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吧?
一边的涛哥看着小二的情况,有些痛惜,可是自己这边还是一团乱麻呢,而且小二和张涛还有了不能告诉自己的小秘密,真是让人烦恼的头发都要掉了。
他看了看那边已经平稳下来的战局,希望谢宇没有被打的毁容,他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只能说幸亏自己刚才拉住了薛医生,否则谢宇现在可能就变成一片一片的了。
他边走脑海里边漫无目的的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看到谢宇肿起来的脸 ,他实在是没忍住,然后捂住了嘴。
“姜凡,你也学坏了嘛。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食人间烟火呢。”涛哥坐在沙发边缘,甚至有功夫翘起腿,刚才薛医生抽了个空,可是告诉了自己一些有趣的事情,姜凡说的是真话,但……更多的是在恐吓自己啊。
27岁姜凡吹了一口气,慢慢的擦拭着自己的眼镜,把涛哥拉到了沙发下面坐着,“我说的难道不是真话吗?”
涛哥笑了起来,抱头往后倒去,“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好了,不要总是抓着我的手腕儿,”27岁姜凡怎么有了这个抓人手腕儿的习惯呢?
“不要这么认真的看着我啊,搞得我都害羞了。”涛哥避开了他的眼神,自己眼珠还是灰蒙蒙的,应该不好看吧。
27岁姜凡把他的脸转过来,朝向自己说,“没有,不管你什么样子,都很好看。”
涛哥第次觉得他真的会读心,难道是自己的想法在脸上表现的太明显了吗?可是他的眼睛熠熠生辉,像是释放着某种光彩一样。他停顿了一下才笑着说。
“像是偷偷踹别人,这种事情你以前可做不出来。”
“6,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27岁姜凡也不是很想提17岁的时候自己做的某些举动了,以现在的角度来看,发现以前幼稚的不仅是只有围着张涛的那几个玩意儿,还有自己啊。
顶多是更稳重一些,更内敛一些……
17岁的姜凡这个时候已经在张涛的旁边,轻轻的给他按着肚子,“有好一点了吗?”
张涛压低声音,凑到姜凡的耳边说,“我没事,一时不太习惯有胃病。”
“6,知道会痛就不要做这种事情。”与其他人,哪怕是23岁的张涛,那也不是自己的张涛,其实,相比起来,自己肯定更关心张涛了。
“同桌,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张涛说完自己都笑了,要是能说出安慰的话,也就不是姜凡了。虽然内心柔软,但大多数的时候嘴还是很毒的,即使同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那样的。
有没有可能他对你说的话已经是在安慰了?
陈希和睡眼惺惺的沈杰,这个时候也不敢往张涛身上靠了,他额头上还在发冷汗,然后就一张一张的,两个人抽着薛珅怀里的纸,给张涛擦汗。
薛珅:我可能不干人事,但是你们是真的狗啊!是我的纸,我的纸,你们都给我抽完了,我怎么在小涛面前表现?
“小涛,痛的话可以咬住我的胳膊哦。”薛珅好不容易从几个人的包绕中挤了进来,张涛的脑海里忽然闪过牙印之类的东西,脑子腾的一下就炸掉了,目光很不自觉的飘向了那边,那个浑身上下都能显露出很明显的牙印痕迹的小二世界的薛珅。
17岁陈希:这个心机狗在说什么?
17岁谢宇: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功力,但是自己现在连冷嘲热讽两句的那种身份都没有,看来要加倍努力了。
于是他看着张涛的眼神逐渐火辣起来。
谢妄:他们有病吧?张涛,你能不能管理一下你这种吸引变态的能力?→_→
【叮咚回答问题的环节到啦!】
【请问薛珅的腕长是?】
【请注意此处需要三个世界分别回答】
涛哥觉得自己和姜凡离得这么近,果然还是有点危险,然后就回到了原来的座位和张涛、小二他们坐在一起,但是看着身边被无数人环绕着的张涛,还有后面就是沈杰和姜凡的小二,整个人被羡慕包围了。
一直就坐在涛哥身边的薛医生眼含笑意,看着涛哥对着自己伸出了一个软尺,软尺凉凉的,小涛的手是热的,带给他一种异常的感受。
涛哥缠了几圈,量好尺寸之后写在了纸上。纸是问小二借的,小二从日记本上毫不犹豫的撕了两页。
对于小二来说,也许只有自己一直处于这种混沌的状态,姜凡才不会舍弃自己而去。虽然又忘记了,但是如果他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也很好,那么笔记本的作用也就聊胜于无了。
小二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的回忆,红烛帐暖,鸳鸯横飞,他纤细洁白的手腕,他如同濒死天鹅一样的哭喊,不知道在多少个夜晚,他经常箍住他的手腕,长度应该是……然后他在纸上回忆着当时的握感,就写下了一个数字。
张涛表示自己还是需要量一下的,轻轻的把涛哥提供的皮尺绕在了学神的手上。
三个数据出来的时候,涛哥凑过去偷偷的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的答案,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个写着答案的纸,“薛医生,你瘦了好多。”已经是很委婉了,比起他们两个来说,薛医生简直像是只剩下这一层皮了。
薛医生反而拎起了自己的手腕,放在涛哥的手上,“有吗?可能是前段时间有点辛苦了吧?毕竟小涛还说过,要等我成为院长的时候,请我吃庆功宴呢。”
涛哥其实那个时候只是靠在医院的墙边,正在等薛医生下班的时候,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没想到他真的记了那么久。“嗨,不就请你吃个饭嘛,什么时候不行呢?就看全行业最年轻的院长大人是不是要屈尊了?”
“你请的话,我不管什么时候有没有时间,当然都是有时间。”薛医生如此说。
涛哥掐了掐薛医生的手腕,看来等回去的时候要好好监督他好好吃饭了,起码别瘦的只剩下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