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患者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想到那天早上第一次见到的燃摇摇欲坠,果不其然下午就捡到了当街昏迷的雌虫。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直觉,燃瞒着他的事,他应该很快就就会知道了。
这样想着,傅予安决定先换个话题,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下次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就不用这样隔着……两个壮汉的距离了。
“你今天有安排么?”傅予安在果盘里挑挑拣拣,翻出了两个看着饱满圆润的橙子,biu的一下精准扔进对方怀里。
“没有的。”燃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橙子,又看看被酸的眯起了眼睛的傅予安,默默的把果篮拽到自己这边,换了一个外皮皱皱巴巴的果子剥了起来。
“你不上班么……嘶……我这还有两个来月……吸溜……开学,你们军队也有暑假?”短短一句话停顿两次,酸的傅予安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什么破橙子啊?他姐怀孕的时候都吃不了吧?
看着傅予安放下水杯,燃坐的离傅予安更近了些,将手里剥好的橙子递给他。
“不了不了不了,你自己吃你自己吃,我无福消受,再吃一口我怕我去世。”看着送到自己面前的果肉傅予安脑袋摇的堪比拨浪鼓,拒绝三连。
“试试吧,这个是甜的,幼崽很喜欢吃。”似乎是怕傅予安不信,燃还特意补了最后一句。
行,吃,男朋友给剥的别说是橙子了,榴莲他都吃。
不过……傅予安看着两人如今的距离,眼珠一转,拎起两瓣果肉,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又往燃嘴边送了一个。
“喏,要甜一起甜,要酸一块酸咯。”
独属于东方人的黑色眼珠神秘而灵动,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下蛊一般让燃不自觉的听从。
这是他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一口咬下去,甘甜的汁水安抚了被酸到发苦的味蕾,于是一个橙子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被二人迅速消灭掉。
“燃,想不想出去溜达?”感受着身上怎么也缓不过来的疲乏,结合了一下智障七号显示的天气和十七层楼就让他差点跪下的破体力,在爬山和逛街之间选择了逛街。
“溜达?”燃皱眉,有点费劲的重复了这两个字,迷茫的神色显而易见。
“嗯,就是逛街,走一走。”傅予安摸摸鼻头,好吧,看来这是华国方言了。
“弃……”
“这不是有雌父嘛?他可比咱们有经验多了。”
傅予安指了指安雨房间的方向,示意燃不要担心。
“好。”既然傅予安安排好了一切,燃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更何况对方早已经明确的表示要和他“试一试”的意愿。
“行,你去换衣服,我去找雌父,十分钟之后就在这里碰头滴干活。”傅予安打了个响指,兔子一样的从蜷着的状态蹦起来。
蹦的太着急了,又是一阵满脑子雪花屏幕的状态,多亏燃扶住他才没有趴下。
“雄主?不舒服么?我们去医院……”燃有一瞬间的慌乱,不知道是担心傅予安的身体更多一点还是担心傅予安会不再给虫崽治疗。
“啊,不用去医院,体位性低血压而已,多锻炼锻炼就好了。”看着燃明显担心的样子,傅予安先笑了。归根结底还是这个身子太虚了,想他当年在医院轻伤不下火线的时候,哪有这么多毛病。
轻手轻脚的走到安雨门前,三下敲门。
“进。”
“雌父,我和燃出去逛街,你帮忙带带孩子呗,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终端发信息,我们带回来。”
傅予安从门缝里露出个脑袋,毫不意外的看到正勤勤恳恳做恢复训练的安雨,脑子里不知为何冒出了鸡娃文学中最常见的那句——
比你优秀的人还在努力,你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就是的,傅予安你看看你六块腹肌的雌父还在天天训练,你有什么资格除了吃就是睡。
“嗯,去吧。”安雨头都没抬,继续平板支撑。
回到房间的傅予安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白斩鸡身材,暗下决心,明天开始就锻炼。今天嘛……约完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