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君是想要相信的,他甚至想要找出证据去证明三十年前的事情也不是他雄父做的。
可是那时候的一切程开阳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如果不是他主动来找他们,或许到现在他们也不会查到他头上。
“那药呢?药是你给他的么?”
林澜看着程奕君的样子明白自己是指不上他了,只得自己开口问。
“没有,我没给药。我当时应该是接到了个谁的电话,然后才回到中央星的,不然我应该是在α星执行任务的。”
程奕君看着自己的双手眼前有点模糊,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对于自己的雄子感到无比愧疚,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当年怎么会鬼迷心窍的认为安雨的家世不够好就去把那个孩子推入火坑……
“雄父,当初到底是谁给你大的电话让你回中央星的?”
程奕君声音嘶哑,从雄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说出自己和安雨的事情有关到现在,他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将三十年前所有能找的的记录都翻了个遍,从前桩桩件件解释不通的事情,在安上程开阳身份后都变得顺理成章。
“我不记得。”
程开阳摇头,是真的不记得了,也是从他打算说出这件事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的记忆力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好,不过才过了三十几年,就会忘掉很多细节。
“伯父,我最后再问您一次,您确定药不是你给的,对么?”
手指点着桌面,心情太烦躁的林澜都快在桌子上弹出一首歌。
“不是,绝对不是我。”
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林澜更疑惑,能够把药品给出去的无论是雄虫雌虫都得是和程开阳差不多的职位了,不然根本连碰都碰不到。
不是程开阳,那还能有谁?程风?基地?可是基地一直归雄保协会管理,上一任的会长就是挂个名,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也都是程奕君在管。
事情又卡在了一半,不上不下的感觉快要把林澜逼疯,烦躁的抓了两把头发,率先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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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没有了一场接一场的手术,傅予安坐在格莱斯顿的病床边闲的长蘑菇。
“你说你该不会真的被衔蝉发现了吧?他怎么突然这么看重你?”
仗着自己精神力高得离谱,傅予安直接跑到对方的意识海里一边用自己的精神力加固一下之前的“网”,一边碎碎念。
同样很不习惯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军雌格莱斯顿已经听了一下午这位雄虫先生和他雌君的爱情故事,觉得自己伤的还是轻了,直接晕过去多好?现在就不用被迫吃狗粮还不能跑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位雄子是真的很有耐心,精神力也高的可怕,而且并不像是军部传言的那样不好接近,能成为这样的雄虫的雌君……燃一定非常优秀。
“不会,不知道。”
听到对方开始谈正事,格莱斯顿也收起玩闹的心态,回话相当短促且无力。
他也不想无力,主要是他没办法像这位雄子一样在意识海里用精神力无障碍交流,只能是在尽量保持嘴巴不动的前提下回答。
“为什么要照顾你?你和那些雌虫比,哪里特别呢?”
傅予安一边说一边瞅瞅对方的脸,没有燃好看;身材嘛……虽然包扎着纱布但是也可以看出来是不如燃的。
所以,到底哪里吸引莱恩?
“特别在……我是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