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雄主。”
燃看着傅予安的表情也是心疼不已,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几个雄虫上战场,更别提这种隐姓埋名深入敌营的,安安作为雄虫本来就不比他身强体壮的……
“没受苦啊,就是感慨一下医院的床太小,做什么动作都放不开手脚,床单还只有两套。家里的床多好,随便怎么折腾,羽毛都不会掉到地上,床单也是想换几套换几套。”
傅予安抽出了床头柜里的一本书,珍而重之的从里面拿出了夹着的一根羽毛,在镜头前晃了晃,相当惋惜。
镜头里笑的意味深长的雄主让燃立刻明白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有些无奈的停下了真情实感的心疼,皱皱鼻子,叹道:
“安安,没个正形。”
“哪里没正形?我说的不对么?”
傅予安挑眉,把自己摔到床上,双臂交叉枕到脑后,将手里的羽毛放到人中处,像是凭空出现的小胡子一样。
“这是我的羽毛么?你怎么还留着这个啊?”
燃这才注意到从刚刚开始傅予安一直拿在手里晃悠的东西,分辨了一会才询问。
“这可不是一般的羽毛啊,这是陆游诗里的羽毛啊!”
傅予安没忍住带了个地球上的梗,不出意外听到了燃不解的声音:
“啊?”
懒懒的解释:
“意思是这个羽毛很特别,是我第一次见到你骨翅完全展开的时候掉下来的,非常有纪念意义。”
说着,把羽毛拿下来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又非常小心的装回了书里,一边装一边嘱咐:
“我和你讲,老婆,等我死的时候,记得把这个跟我一块烧了啊,这是我钦点的陪葬品。”
听着傅予安满不在乎的音调,燃虽然有些不高兴对方这么年轻就交代后事,但还是闷闷的回应:
“嗯,知道了。”
眼看着二人的通讯时间已经快要达到通讯器的上限,傅予安这才这才想起来问问对方明天的日程。
“不知道,赫尔说医院那边会有他的人代替我一段时间,也没说送我走。”
燃摇头,按理来说在知道大家都是自己人的情况下赫尔不是应该直接把他放回去么?一句不提算是怎么回事?
傅予安看着对面不自觉用手撑着后腰认真思考的雌虫,眯眯眼,深觉他可能多少是受到了一些这个身体虫族特性的影响,不然怎么会觉得如今挺着肚子的燃是如此……迷人。
声音控制不住的低沉,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小饭桶闹你没?”
“没有,一直都没动静……”
正说着,似乎是听到了自己被呼唤,燃的小腹突然凸起一块,正在交流的夫夫二人均是一顿,随即忍俊不禁:
“老婆,看,儿子和我打招呼呢。”
轻轻的点了几下凸出的位置,燃轻声道:
“崽崽,要是饿了就多吃点,雌父现在很安全,精神力很充足。”
话音落下的一瞬,燃便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流逝,小腹越来越热,凸起的位置也重新平滑。
“老婆?”
“没事,他饿了。雄主,早点休息吧,有事随时联系。”
眼看通讯时间还剩三十秒,燃再想多看一会傅予安也只能告别。
“好,精神力不够就吸收我给你留下的,千万别省,我没几天就回去了。”
通讯被强制挂断,没开灯的屋内陷入寂静,傅予安睁着眼睛想了一大堆要做的事,捋着捋着呼吸便逐渐规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