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蝉到哪里了?”燃神情严肃的询问。
“大概还有一个星时到医院。”傅予安迅速回答,手速飞快的切换着不同聊天界面,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燃的余光扫到傅予安的面色,心知对方这是又晕星舰了,心疼道:“安安,别弄了,一会到了军部再弄。”
“没事不严重,我怕时间不够。”傅予安不敢摇头,整个上半身如松树一般笔直,能想到的人都联系了一遍,这才将后背靠在椅背上,左手越过中间的几个叫不出名的按钮覆到燃皮球一样的肚子上,右手捏了捏鼻梁试图缓解眼前的重影。
“本来今天还答应了赫尔要给那几个精神力有问题的雌虫再治疗一次的,谁成想这天还没亮咱们就已经在这里了。”一边慢慢的输送精神力一边苦笑,这也算是他欠的债了。
从昨晚他回到房间到凌晨三点被朏的通讯喊起床顶多两个小时,迷迷糊糊的还是燃先接起来的通讯。
“朏?”
“傅予安?燃?别回医院,立刻回军部,衔蝉逃回去了,他发现你们的事了,立刻回军部!”朏语气急促,甚至来不及分辨对面到底是谁接起了通讯。
“他离开多久了?”傅予安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随手拽过旁边的裤子套上,顺手从衣柜里把燃的衣服也拿出来,严肃问道。
“六个星时。”
“六个星时?这么久才发现?”傅予安语气不是很好,这就是密切监控?密切到对方消失了六个星时九个小时才发现?
“他是在监狱里不是在我家,都是父亲的人在看管,我能有消息就不错了。”朏压着火气回答,任谁都不喜欢被质疑。
“抱歉。”傅予安也就是随口一说,倒也没有真的怨朏的意思,没想到朏的反应能这么大,燃也冲着他做口形,示意对方没有说谎。
虫族虽然没有由虫王亲自管理的监狱,但是由军部最高法庭判重罪的罪雌们会被送往特殊的监狱服刑,元帅以下级别都不会知道他们的任何信息……比如克里斯汀如果没有被判死刑那么大概就会被送到这里。
“亲自看管,那他怎么逃出来的?”燃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傅予安正在收拾东西,想着上去搭把手却被对方一个“凶狠”的眼神制止,于是从善如流的坐回床上。
“父亲……病重。”赶路赶的气喘吁吁的朏脚步一顿,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带着毫不遮掩的恨意。
“病重?你回去的时候他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听到回答的傅予安惊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想了一下朏上次提到他父亲时的形容词,准确无误的使用。
“再活蹦乱跳也挡不住有个天天盼着他过寿的儿子。”朏阴阳怪气,想当初他还疑惑衔蝉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要提前一年过寿,现在想想,那忌日可不是想什么时候过就什么时候过么。
“……”对面的两人集体沉默无言以对,这句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他是铁了心要和你们大规模开战了,你们赶紧做准备吧,我还有事有空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