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它身形略微有些臃肿，整体都是木材雕刻，背后，胸前，都刻画着一圈又一圈的螺纹，宛如年轮一般。

仔细观察，其身上满是红点，每一个穴位都标记的清清楚楚，之上还插些许银针。

“来，打个招呼。”

华老淡淡一语，自律人偶迅速做出反应，缓缓抱拳，躬身一礼。

“嗯，不错，真不愧是华老，做的很好。”

白书圣点头，不由四处打量起来。

看样子，这个自律人偶，只要发布命令，它便会完成，而且只有灵力作为支撑，它就会自主移动，实在是神奇。

“哼，夸我也没用，记得你的承诺。”

华老冷哼一声，眼中也满是不舍之色。

“放心放心，我定会说到做到。”

白书圣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直接释放一丝混沌之气，开始改写自律人偶的一切。

“这…！”

华老眼神一阵骇然，面对这股混沌之气，只叫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可当他看到自己的自律人偶，一切都开始被改写时，眼中的伤心却越发浓郁。

算起来，这东西也算陪他几千年了，虽然对方没有自己的意识，但在其眼中，也早已经成为不可替代的孩子，现如今，就这么被这货随意改写，还要眼睁睁看着它走向死路，这简直比杀他还要难受。

“华老，若是心疼，你还是回到封天印中吧，俗话说，眼不见为净。”

白书圣注意到华老那复杂的神色，生怕其后悔一般，赶忙劝解道。

“不行，老夫必须要送它最后一程。”

华老犹豫一瞬，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坚强。

“哎…！华老，您这是何苦呢？”

白书圣叹息一声，眼神中也不由浮现出一丝不忍。

他已经年过花甲，半只脚早已经踏入棺材，如今让其体验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实在让其有些于心不忍。

可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大业，这点小事若是它都要一一记得，那干脆什么也不用做了。

“你懂什么，好歹它也算陪我几千年，最后一程，我怎么也要送送它。”

华老态度坚决，言语笃定，大有一副你若不让我送，我跟你急的气势。

“好吧，那华老受罪了。”

白书圣无奈，最终也只好点头同意。

尽管如此，可华老投来的那一抹视线，还是让他有些扎心。

想象一下，一名花甲老人，即将入土，却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被送上死路，这种滋味，这种视线，这种表情，恐怕换做谁也无法接受。

更重要的是，华老还是他的朋友，多年老友，如此一来，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然而，不忍归不忍，可一切都无法阻止白书圣的步伐。

就这样，时间持续，大概一炷香过后，白书圣这才缓缓收回手，露出一抹笑容。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推演，现在只要他一声令下，自律人偶便会开始启动法阵，至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都将由它承受。

“哎…！对不起了小白，感谢你陪伴我的几千年，你要怪，就怪他吧，记住他的样子，都是他吧害成这样的，若是有下辈子你就找他报复即可，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