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来问了也是白问，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你能吸收魔神之骨，必定与寂灭魔神有关。

但很可惜，它太过强大了，强大到可以独占所有的气运，所以子孙后代，只会悲惨至极。

而你的凄惨，也是一切注定的，还真多谢湮灭魔神啊，不然你恐怕早已经神魂俱灭了。”

梅德尔重重叹息一声，话语之间满是无奈，甚至其中还夹杂着那么一丝伤感。

世人都知无法违抗因果，可比起那些东西，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那就是气运，这东西，无影无形，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可它确实存在着，影响着，改变着。

成为魔神，看似万人之上，可却不知不觉中，夺走了一族的气运，其中直系受影响最大。

而寂灭魔神之所以留下魔神之骨，为的不只是留下底牌，更多的是留下气运，只有这样，魔族才会继续繁衍，才会拥有未来。

“您是说，我是寂灭魔神的后代？”

红莲无比诧异，一脸困惑的作问道。

“是，准确来说，是被夺走气运的后代，我想，你的父母应该更加普通，甚至可能被全族嫌弃，而现在的魔族领袖，必然早已经察觉到这一切。”

梅德尔继续解释着，可这些话落在红莲耳中，却让她感到无比困惑。

气运，父母，这些事，她以前从未考虑过，毕竟她的过去，就想那被种植在温室的花朵，就想那被圈养的牛羊，虽然吃喝用度，全部都是最好的，但同时她隐隐间也能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现如今，听到魔神大人的话，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说到底，自己也只不过是那灾祸的根源而已，若不是湮灭魔神，恐怕她的下场必然不会很好过。

“对不起，对不起小青，都是我害了你。”

红莲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最终两行泪水也跟着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别哭，这不是你的错，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后的。”

伏魔仙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也跟着从远处走来，轻轻抱住红莲。

感受到一阵暖意涌现，红莲的心情也跟着平复许多，可她内心的自责却没有减退半分。

“好了，气运这个东西，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天地之大，人海茫茫，珍惜眼前，才是重中之重，管它什么过去未来，管它什么狗屁气运，活好自己，才是王道。”

白书圣淡淡一语，可其眼神却变得越发空洞。

这句话，他不但是在说给红莲听，更是在说给自己听。

过去，他得到力量，开始报复之时，就能隐隐间感觉到，自己的气运似乎在直线飙升，现在想来，恐怕自己也和那魔神没什么区别，榨取了一族气运，最终导致与自己关系较好之人惨死，混沌一族苟延残喘，还有虚空族的毁灭。

说到底，他才是那个罪恶的根源罢了。

或许，她的死，包括她的选择，必然也会是其中的一环。

“呵，哈哈哈哈！”

未等众人反应，白书圣却想着想着突然笑了。

他笑的很大声，也很悲凉，似乎将多年的压抑一同释放出来一般。

“这…！”

众人一愣，听着这如此悲凉的笑声，只觉一阵背脊发凉。

他们真的无法想象，白书圣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无法想象，他这一道充满笑声的背后到底存在着什么？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