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太刀川昭昭在一大一小的两张脸上疯狂对比着。
“你…??儿子??”
禅院甚尔笑了两下,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头昏沉沉的,随即就晕死了过去。
被叫做是他儿子的海胆头小男孩也不慌张,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好,我叫惠。”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确实是他的儿子。”
“…”太刀川昭昭沉默了一瞬,艰难的开口道,“有这么个爹肯定不省心吧?…”
被唤作惠的小男孩也沉默了,然后点了点头。
太刀川昭昭也不再好意思动手了,她歇了心思,直接架起晕死过去的禅院甚尔。
“你家在哪里?”
惠瞥了一眼自己不靠谱的爹,但又怕他真的死了,赶紧带起了路。
“这边。”
少女打量着这个小小的身影,看着不大,三四岁?有些营养不良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没有被好好养着,可是看着成熟极了,思路清晰,遇事冷静。
他们的家不远,这也是为什么禅院甚尔会倒在附近,只是刚好被太刀川昭昭撞见罢了。
惠是个很乖巧的小男孩,灯一开,少女才看清惠的全貌。
点点高的个子,黑色海胆头,有着一双和他父亲颜色相似却完全不同的浅绿色眸子,像一对水晶。
“惠,你…”
就在太刀川昭昭询问着有没有医疗设备时,小男孩直接从沙发下面拖出一个箱子,里面东西很多。
“嗯…谢谢,那我现在给他包扎,你害怕就先去房间哦。”
海胆头小男孩盯着她,随即听话的抱着一个娃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他走后,太刀川昭昭才长叹一口气,嘴里念叨着:“真的作孽…”
她将禅院甚尔直接甩上了沙发,男人虽然昏死过去了,但是还是发出了不爽的一声。
太刀川昭昭翻找着工具,还别说,种类很齐全…
她的包扎技术还是很可以的,更何况根本不用顾忌伤者的身体,所以下手又快又准又狠。
禅院甚尔冷汗直冒,挣扎着想要醒过来。
少女才不管这些,等到最后一针缝合好,她才叹了一口气,着手收拾着凌乱的桌面。
听到动静的惠微微打开了一点的门,在缝隙中观察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子。
“惠?”
太刀川昭昭侧过脸,呼喊着这个小男孩。
“你吃晚饭了吗?”
海胆头抿着唇点了点脑袋,然后赶紧把门关上了。
“惠?!”
太刀川昭昭皱了皱眉头,她四周查看过,屋子里连杯能喝的水都没有,更何况吃的,惠又是从外面回来的,怎么可能是吃过晚饭的呢?
她只能默默的走上到门前,轻轻敲响了。
“惠?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去吃饭?”
良久,屋内才传出一声闷响。
“不要。”
少女耐着性子轻声安慰着:“你的父亲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姐姐照顾他这么久,是姐姐饿了,但是对附近不熟悉,所以惠可以带我去找点吃的吗?”
听到她这么说,屋内的海胆头小男孩思考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上前开门。
“真的吗?”
“真的!”
太刀川昭昭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
“我真的好饿好饿啊。”
“行吧,跟我来。”
惠这才决定带她出门,就在这时,他的肚子发出了“咕——”的一声。
他立马红了脸,太刀川昭昭赶紧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催促着小男孩出门。
二人刚离去,沙发上的男人才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摸了摸胸口上的绷带,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眼底晦暗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