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在他们走到一处宫道的时候,前方忽然走来一个垂散着头发,身着宫装的女子。
“啊!”那走在前头的小宫女发出短而急促的喊声,吓得险些将手中的灯笼丢在地上。
“前面······是哪位贵人?”她害怕得后退了几步,紧紧攥着手中的灯笼杆。
可那女子像是置若未闻,极其端庄地、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
因为他们只有一个灯笼,灯笼中的烛火又不太明亮。
那女子离他们又远,她的头发还往前垂散着,他们一时看不清她的容貌。
在此情此景的衬托下,夜晚的凉风习习也已经变成阴风阵阵。
“这,不会是,凤仪宫那位吧······”后头一个宫女弱弱地发话。
此话一出,前头的宫女终于是吓得将手中的灯笼扔在地上,众人顿时惊呼。
“别喊,别喊!”一个太监轻声说着。
“我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这东西只要你不引起她的注意,她是不会来伤害你的。”
此时,众人正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听到有人发话,自然是都顺从了。
于是,那名女子便是那样慢慢悠悠地从他们跟前走过。
她的宫装是银白色的,上面没有上面特殊的花样。
她那长长的头发尽数覆在她的脸前,使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脚上未着鞋子,可那一步一步却走得尤其稳当。
她就如同没看见他们一般。
待那女子走过后,前头那名小宫女连滚带爬地去捡起那盏灯笼,五六个人端着东西一撒腿便往前跑去。
这边,那名女子绕过拐角后便将面前的头发撩起。
原是若思。
屋顶之上跃下来扛着宁舒颜的言辞,两人快步朝着御花园的方向去。
御花园中,若思将身上裹在外面的宫装套在了宁舒颜身上。
言辞扯开宁舒颜肩膀之上的衣物,手起刀落地,给她肩膀和后颈处来了几道伤口。
若思拆开一个油纸包,细心地将药物均匀地涂抹在宁舒颜的伤口之处。
待这一系列的事情完成之后,言辞又扛起宁舒颜来到枯井处,用井绳在她腰带上绑了个活结。
待将她下落到四分之三的高度的时候,言辞巧劲一用,活结散开,宁舒颜便直直跌落在井中。
听着井低传来的闷声,言辞感觉心情大好,将那井绳丢回井中,捞着若思便快步回到了延福宫。
延福宫中,满歌正在东配殿中慢悠悠地喝着桂花酿。
言辞闪身进来,“娘娘,一切已然办妥。”
“若思如何?”满歌放下手中酒杯,揉了揉太阳穴。
言辞摇摇头,“若思无事,她已然歇下了。”
“你劳累了,”满歌递给她一杯桂花酿,“废后已然被皇上处置了,可宁舒颜,也该受到教训。”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识好歹,便让她也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