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筷子中的药性不足以让秦惊鸿滑胎,于是让木太医在给她开的安胎药中每次掺杂一点点她宫中的红花粉。
如今秦惊鸿这个模样,随便扭一下脚,龙胎都会不保。
听着木太医肯定的话,秦惊鸿抓着藕荷的手,“当真?可这都第二次了。”
“倒也是正常的,”木太医安慰道,“如今小主月份尚小,切记不可再多想多思了。”
藕荷一边安抚着秦惊鸿一边看着木太医,“如此就有劳木太医了。”
“还望木太医莫要忘记和我家小主的约定。”
木太医又弯下腰,“自然不会。”
“谢过木太医,”藕荷福身,“兰茗,你送一送木太医罢。”
圣清宫大堂。
莲叶正在扫雪,看见木太医匆匆来又匆匆去,不禁感到疑惑。
宁小主分明已经换了一次更好地泡入药性的筷子,为何秦小主还是会每日身子不适不见好转?
如此说来,那皇后娘娘当真是佛口蛇心,恶毒得很啊!
看着兰茗匆匆又要进殿,莲叶鼓起勇气叫住了她,“兰茗姐姐!”
兰茗回头,“何事?”
“小主,她无事吧?”
“自然无事,”兰茗盯着莲叶的眼睛,“难不成,你盼着小主有事不成?”
莲叶急忙摇头,“不是的,奴婢也是担心小主。”
“小主她身子康健,太医说了,这出血对小主毫无影响,你就收起你的小心思罢。”
说完,兰茗一甩袖子,径直进殿。
而莲叶则是松了一口气——无事便好,那便说明宁小主的做法还是有些用处的。
也没有辜负宁小主一片苦心。
想着,莲叶又自在地扫着大堂上的雪。
又过了两日,今夜除夕。
不同于各宫因着隆冬寒冷而沉寂,此时南宫墨儿正在满歌的凤仪宫中,照着自己的谋划说话。
此时秦惊鸿龙胎定然不保,自然是应该要满歌知晓一些事情了。
而满歌则一边听着一边思考,不知这墨小仪究竟是要做什么戏。
宁舒颜迟迟不肯将她算计进去,墨小仪倒是急了,这是想着鱼死网破吗。
“口说无凭,”满歌自在地倚在小榻之上,“你如何可以担保你说的事都是真的?”
南宫墨儿着急得都想离开那张小凳,“难不成皇后娘娘不知道秦美人这几日总是身子不适,甚至惊动了皇上!”
“可木太医不是说这是正常的吗?”满歌立马反问。
南宫墨儿凑近满歌,“这正是嫔妾要说的事,嫔妾曾亲眼看见木太医从毓秀宫后门进,往东偏殿去。”
“什么!”满歌此时才显得紧张起来,“你怎的不早些和我说!”
“来人!”
满歌扶着若思的手站起来,“传撵轿,立即摆驾圣清宫!”
“墨小仪,”满歌回头严肃地看着南宫墨儿,“事态紧急,本宫等不得你,还请你自便。”
南宫墨儿掩去眸子情绪,福身应了个“是”。
说什么笑话,她本就不是十分想凑上去,如此倒是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