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歌。
满歌既然可以知道她们的计谋,自然也可以追查到很多别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木太医被收买一事。
满歌当时觉得蹊跷,又托牧侍卫用一用池家的力量暗地里查一查,便查到了他弟弟一家的事情。
和木太医的一些往事。
于是,牧侍卫便着人偷偷去买了收了钱定会守口如瓶的护卫暗中守护着他们,待事情尘埃落定后就立马将他们救了出来。
满歌向来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在将木太医弟弟一家送至木太医处的时候,为首的人便给了他两封密信。
木太医打开第一封信,发现信中只有几个大字,“受当今皇后娘娘所托。”
第二封,则是点名木太医的弟弟都做了什么的信。
满歌不是什么善人,她这样做自然是木太医身上有她可利用之处。
要不然,她何必又费钱又费力地将他们救出来?
木太医在看完第一封信时还是满满的感动和不敢相信。
而在看完第二封信时,便成了失望和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不得不再次手沾鲜血的人,竟然是自己宠爱了许久的弟弟!
可从前,一直护着自己的也唯有这弟弟啊!
难不成当真是人心易变,从前种种都算不得数吗?
他看向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弟弟一家。
他方才还在哭诉着他受了许多苦,哭诉着他是如何的担心自己。
如今,倒是吃得安心。
怒火攻心之间,他再也无法忍着让他们先填饱肚子。
他大步上去,将信纸拍在他弟弟跟前,胸膛不断起伏。
那弟弟捻起信纸快速阅了一番,随后立马跪下。
“哥哥,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不知道,那时,小凤和你的侄子们,是多么害怕!”
木太医不理会他这心虚大于哭腔的话,“为何留着那个方子?”
那弟弟愣了愣,“我……我只是觉得。”
看着他顿了许久都没有想到一个好理由,木太医点了头又摇头。
“只是觉得,若来日我有何事牵连到你们,那张方子虽可置我于死地,却也可以让你们大富大贵是吧?”
木太医一字一句,极为艰难地说完这番话,随后紧紧盯着他弟弟。
那弟弟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
毕竟,他确实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啊!
可,保命之事,谁都会这样做啊。
“哥哥,你……”
他话未说完,木太医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
“你!”
木太医拿起旁边的酒罐子,盯着他弟弟的脑袋。
直到他弟弟双腿打颤,涕泪泗流地求饶。
直到他弟弟的妻儿抱着他的双腿哭喊。
木太医也流下两行泪,将酒罐子砸到一边地上,“走!”
他弟弟立马爬起来,护着妻儿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