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盛亦相中了她,却不明说,只是让王忠心寻了个错处将她赶出宫去。
过了三日,忠和门外忽然有一女子背着个行囊求见,只说自己是先帝的公主。
侍卫将此事上报后,东方宇盛大骇,竟亲自坐着龙辇前往忠和门将那女子接了回去。
于御书房中盘问,却见那女子谈吐大方,举止优雅,说了许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还拿出了那公主刚出生时所穿衣裳所包被褥。
再一问,那女子拿出一封信。
原是那刁奴的亲笔书信,只说自己愧疚不已,却又害怕人头落地,带着幼时的公主辗转多地,于山林定居。
闲时教公主读书认字,自给自足的日子倒也欢乐。
今日她垂垂老矣,特让公主认主归宗,而自个则到地府伏法。
又两日,先帝遗失的幼桑公主被寻回的消息传遍六宫。可因东方宇盛有意封锁消息,此事还未昭告天下。
东方宇盛不说,东方瑾瑜自然不敢胡来,因而凛国的人皆尚未知晓此事。
那女子继续舞着,明明被一边的目光盯得尤其不适却强装镇定。
一舞毕,女子轻盈地走上前,行了全礼,“皇妹幼桑参见皇兄皇嫂,祝愿皇兄皇嫂万福金安。”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东方宇盛不顾旁人的“大惊失色”,往前抬了抬手,“幼桑快快起来,快快落座。”
幼桑起身,微微点头,走至东方朝晖旁边坐下。
东方朝晖偏头看了她一眼,与她问好。
东方宇盛朗声,“此乃我嘉佑国幼桑公主,先帝第七女,幼时遗失,前几日寻回。”
成羽眯起了眸子,“幼桑公主?怎的从前从未听过?”
“我嘉佑国的事情,难不成要事事和你说个清楚不成?”安王将求亲书随意丢在一旁,语气挑衅。
裕王站起来打圆场,“二王子此言差矣。先帝为保幼桑平安,又恐有人混淆我皇家血脉,因而将此事压着,唯有我等皇家血脉与如今的太妃们知晓,二王子不知亦是正常。”
“臣倒觉得蹊跷,”乌节度不肯退让,“怎的从前从未听说过,如今却凛国求亲,她就被寻回了?”
“在外流落多年,有这样好的容貌,谁知她是否……”
“放肆!”
满歌打断乌节度的话,“我嘉佑国公主千金贵体,岂容你侮辱?敢问使臣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皇后娘娘恕罪,”成羽站起来,恨铁不成钢暗暗捏住拳头,“乌节度乃粗人,不懂得如何说话,请皇上皇后娘娘莫要计较。”
乌节度那话一出,此战凛国立即处于下风。
东方宇盛大手一挥,“无妨,今日是个好日子,不值得为什么事情生气。”
“如此,皇上这是想要让幼桑公主嫁与我?”成羽主动挑起话题。
“只是,幼桑公主既是前几日才寻回,从前流落民间,过的想必也是苦日子,如今一回来就要远嫁我凛国,就是皇上舍得,成某亦不忍心做这样的事情啊。”
东方宇盛哈哈笑了几声,“你父王的求亲书,看者落泪。既然凛国王上如此着急为你寻一门亲事,还这样言辞恳请,朕怎好回绝他?”
“想来皇上这是心意已决,”成羽挑眉,“只是幼桑公主刚回宫就被送去和亲,难不成是因为公主……”
“二王子有礼。”成羽话未说完,东方幼桑忽然站起来行了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