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柔太嫔走到御书房门后之时,东方宇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凛国使臣所住客栈失火……”
“是妾,”柔太嫔转身,眉宇间尽是哀愁,“如若不是这样,妾以为,皇上不会这样轻易地见妾。”
“那簪子是先帝赠予妾的念想。希望妾这样做,不会给皇上带来太大的麻烦。”
“至于朝晖,拜托了。”
说罢,柔太嫔转身就走,异常决绝。
东方宇盛盯着案桌上的簪子,“王忠心,此簪子你寻个机会给朝晖送过去。”
“是。”王忠心应声。
御书房又一次陷入安静之中。
许久过后,东方宇盛站起来,“摆驾凤仪宫。”
凤仪宫中,满歌本是在同池母说着话,听见王忠心的喊声后,池母便急匆匆地从小门回了后殿。
满歌理了理衣裳,缓步走到正殿迎接东方宇盛。
“起来吧,”东方宇盛牵过满歌的手,“在做什么呢?”
满歌乖巧地跟在他身后,“理些丝线,想着给腹中孩儿做些小衣裳。”
东方宇盛微微怔了一怔,“这样的事情交给内务府就是了,何苦要你这样亲自劳心劳力。”
“自然是不一样的,这是臣妾的心意,”满歌端着桃枝刚送进来的茶奉给东方宇盛,“皇上喝茶。”
东方宇盛大喝一口,“你总是这样用心。”
“这是自然,”满歌自觉奇怪,立马话头一转,笑语盈盈,“皇上今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东方宇盛也将话转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上,“凛国执意求娶嫡亲公主使朕烦忧,随意走走,便到你这来了。”
满歌听出东方宇盛的言外之意——东方朝晖嫁不得了,而他如今又不愿冒一点百年之后被史书着墨,后人口诛笔伐的险。
“如此说来,倒是凛国过分了。”满歌开始装糊涂。
东方宇盛将腿盘起来,“若是皓月与朝晖一样大,倒是不必使朕烦忧。”
“朝晖她,好歹是朕仅剩的未婚配的皇妹,叫朕怎么舍得。”
满歌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莫要说仅剩,就算有旁的,臣妾相信皇上亦是舍不得的。”
“让一女子孤身远赴他国,哪怕是邻居亦会心生不舍,更何况那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公主。”
听罢,东方宇盛伸手握住了满歌的手,“歌儿,最懂朕心。”
“只是如今凛国逼迫,朕亦没什么好法子。”
“十日后,凛国将正式岁贡,届时定然又将提起此事,朕愁得头疼。 ”
满歌也知道一些事情,却只是走过去给东方宇盛揉太阳穴,“若皇上当真犯难,臣妾倒想到一个好法子。”
“哦?”东方宇盛握住满歌的手,目光灼灼。
“歌儿有什么好法子?”
满歌顺势坐在东方宇盛腿上,“若凛国执意求娶嫡亲公主,那皇上依了他就是了。”
“横竖谁是公主,谁又是嫡亲的,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
东方宇盛眉头紧皱,“皇后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