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那些放不上台面的聪明,是最容易拿捏的。
可朱映钰与南枝她们不明白,放不上台面的聪明,也是最容易惹事,最容易骄傲自满的。
或许她们明白,可她们还是以为自己拿捏着一切罢了。
很快,朱映钰已经将首饰全褪下,在南枝服侍她沐浴完后,正穿着寝衣就着烛火绣着帕子。
外头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一会儿,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秋意急急推门进来,“娘娘,不好了,五皇子落水了!”
“怎么会,”朱映钰慢悠悠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救上来了吗?”
“没有,听闻都扑腾到离码头两丈(六米)之外了才被发现。”
朱映钰感到不可思议,“伺候他的人呢?”
“不甚清楚。”
“去瞧瞧。”朱映钰站起来,带着南枝和秋意出了门。
到了地方,见侍卫宫女太监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满歌与东方宇盛就站在正中间。
秋意有心为朱映钰开路,却眼尖瞧见了东方瑾玕。
“四皇子!”她惊呼一声回头看向朱映钰。
朱映钰心下一慌,亲手挤开人群上前,果然见东方瑾玕也浑身湿透地跪在一旁。
“玕儿!”
她着急,上前去蹲下扶着东方瑾玕的肩膀,“玕儿你怎么了,怎么衣裳都湿透了?”
东方瑾玕瑟瑟发抖地靠在朱映钰怀中,一言不发。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好消息。
可惜,东方瑾琮醒了。
他呛出了不少水,随后便是剧烈地咳嗽。
齐太医给他把脉,然后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巴。
“五皇子想必已无大碍,”齐太医跪着,“只需要后面好好调理,来日也不会落下病根。”
东方瑾琮意识还是有些迷糊。
东方宇盛大手一挥,王忠心亲自指派人将东方瑾琮送回船上。
“儿臣有罪,”见此情形,东方瑾玕赶紧出来磕头,“儿臣及时救起五皇弟,请父皇降罪!”
“你救不起来,那你不会喊人吗?”东方宇盛气不打一处来,问道。
东方瑾玕像是被吓到,又瑟缩了一下,“儿臣见五皇弟落水,一时着急,便跟着跳了下去。”
“可儿臣也不会水,因此慌乱之下,只能,先顾好五皇弟与儿臣的性命。求父皇恕罪!”
听完前程的朱映钰有些懵,却还是维持着自己的人设,“皇上,玕儿他也落水了,还是先……”
触碰到东方宇盛凉薄的目光,朱映钰止住了话头。
帝王多疑,想必东方瑾玕是被怀疑了。
可如今的情景,不说东方宇盛,连她朱映钰也怀疑这是东方瑾玕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
“皇上,玕儿也是尽力了。”满歌握住东方宇盛的手,一开口就带着哭腔。
“臣妾想去看一看琮儿,可以吗?”
“好,”东方宇盛拍了拍满歌的手,“你不要担心,朕定然会让琮儿平安无事。”
满歌含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