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善学堂,”满歌耐心答道,“与从前我们料想的一模一样,没有半分偏差。”
“那就好,那就好。”静好眼里噙满了泪水。
“没想到,才半年多的时间,竟然可以做得那么好。”
絮晚也松了一口气,“利民利官之事,自然是可以做得顺畅一些。”
“歌儿,今夜,或是明日,我想去善学堂看看。”
满歌笑意晏晏,“我也是要去看的。就一会吧,夜里去看,不要影响孩子们读书。”
“好。”絮晚应声。
静好在一旁挽着絮晚的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好,”絮晚拍了拍静好的额头,“自然是我们一起去。”
满歌站起来,“都没用晚膳吧,不如拿过来一起用。”
“好啊,好啊,”静好十分兴奋,“这样,可以吃到好多不同的菜。”
满歌噗嗤一笑,“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用完晚膳,见东方宇盛又发了和从前一样的圣旨。
满歌三人稍微装扮了一下,就以普通妇人的身份出了门。
善学堂坐落在此处西南的一个角落,离码头不近,瞧着也不大。
满歌她们远远一路走来,只觉得双腿微微发软。
“倒是娇惯坏了。”絮晚捶了捶腿,笑道。
满歌一边握着絮晚的手,一边握着静好的手,安静地看着善学堂。
善学堂的旁边是一个小小的茶水铺。
掌柜的探出个脑袋,问满歌她们要不要喝茶。
“自然是要的,”满歌三人朝茶水铺走去,“可都有什么茶?”
那掌柜的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只说也没什么好茶,就那几样。
满歌将几文钱放在桌子上,“我们也不挑,烦请掌柜的看着上吧。”
茶很快就被呈了上来。
满歌轻呷一口,确实不是什么好茶。
“这里离繁华之处甚远,”见掌柜的闲着,满歌问道,“掌柜的茶铺为何开在这?”
“是善学堂里头的女商人请我过来开的。一个月给我半两银钱,平日里经营所得也是归我所有。”
掌柜的实诚,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半分欺瞒,“正是这里偏远,很多送了孩子过来上学的人累得口干舌燥,因而那女商人便让我来这开茶铺,也算是一个给他们歇息的地方。”
“可听闻来善学堂的学生都是穷苦人家的,怎么会舍得喝茶?”絮晚不解,径直问道。
“夫人说得不错,”掌柜的给她们续上茶,“正因如此,我这好茶不多,白水却是充足的。”
“方才也说了,主要是用作休息嘛。要不然,这么多人在学堂里面歇着,像个什么样。”
满歌微微点头,“如此看来,那女商人倒是十分有心了。”
“自然是,”掌柜的一脸钦佩,“我从未见过如此有善心的商人。”
“我本也是穷苦人家,如今她们招揽我过来,做了这小生意,倒也养得起一家老小。”
“平日里啊,这善学堂书声琅琅,若三位夫人白日里过来,就可以看着这样奇妙的盛况了!”
“奇妙?”静好抓住细节,疑惑发问。
那掌柜的大笑几声,“可不就是奇妙,这圳州,有哪家学堂,是可以男女声音各占一半的呢?”
“又有哪个学堂,舍得那样出钱,几乎每日都要进一批笔墨纸砚,听说,是行奖赏之事的。”
“每七日的早上啊,这里又会有人送来许多菜,布料与猪肉,听说,还是行奖赏之事的。”
“这里头的孩子啊,每七日回一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