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此话,秦惊鸿终于忍不住要发作,却被藕荷一把拉住。
朱映钰看了一眼身边的南枝,南枝朝众妃嫔福身行礼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魏明锦十分不在乎,“不过兴许是嫔妾多想了。所谓打狗看主人,这身边人做什么说什么,自然是看了倚仗之人的眼色的是不是。”
殿内一时安静,秋意端着一碗银耳红枣红糖羹进来。
朱映钰笑意晏晏,“本宫怎么瞧着华贵人像是拈酸吃醋的样子,本宫自有孕后就爱吃这银耳红枣红糖羹,华贵人不妨也尝尝。”
听罢,魏明锦倒也十分不客气,道了一声谢就直接坐下,尝了一口。
坐在一旁的满歌心中隐隐有预感。
今日的朱映钰,只怕赢不了魏明锦。
果不其然,魏明锦忽然将第三口银耳红枣红糖羹吐回碗中。
“呕——”
她干呕着,眼睛也红了,“对不住,朱嫔娘娘。”
“这羹初时觉着好吃,可不知为何忽然排斥得很,倒是……”
“呕——”
她似乎是真的极为不适,捂着嘴巴跑到一旁干呕个不停。
朱映钰瞧着她那个模样,气得很了还不能表现出来。
若是她今日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自己肯定饶不了她!
秋意上道,赶紧将干净的痰盂端到魏明锦跟前。
魏明锦一手抓着梧桐的手,一手抓着痰盂边缘,吐得眼泪汪汪的。
见到这副模样,朱映钰心中也害怕起来。
不能,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去请太医,”满歌对着若思说完,又看向梧桐,“还不扶你家小主坐下!”
“哎呦,”秦惊鸿此时才又娇笑着,“这甜羹,不能是华贵人替朱嫔娘娘挡了灾祸吧,要是如此,朱嫔娘娘该好好谢谢华贵人呢。”
说完,她眼珠子一转,又说道,“不过,方才见着南枝姑娘出去了,总不能是……”
“秦小仪,”朱映钰眼神狠厉,“莫要胡言乱语。”
满歌只看了秦惊鸿一眼,不言不语。
秦惊鸿终于安静下来。
不多时,太医来到,而魏明锦已经掉过一番眼泪,正柔弱地坐在那里。
文太医给她把了许久的脉,又问了几句,再思索了良久,才站起来朝满歌拱手。
“皇后娘娘,华贵人身体无碍,且已经有孕一月有余。”
听罢此话,背对着朱映钰的魏明锦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满歌倒也没有十分喜出望外,只说了一句,“这样是么,便赏吧。”
朱映钰脸上的完美的神色险些维持不住,“这样是么,倒是恭喜华贵人了。”
“同喜,同喜,”魏明锦转身,挑衅地看向朱映钰,“嫔妾还得谢谢朱嫔娘娘的甜羹,让嫔妾也沾了沾福分。”
朱映钰假笑着,“是华贵人本来就好福气。”
满歌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倒是十分不忍心打断。
可看着魏明锦这样子,想必戏还没有唱完呢。
而自己也大概猜出魏明锦今日要唱一出什么戏了。
因而,满歌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一触即发的没有硝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