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周虎臣召集了家里所有人,当着周雨婷和周雨荷的面,开始给三个儿子分家产,大院子、道观和一间店铺归长子,秦淮如的养老由老大负责,老二老三有自己的宅子,另外每人分了两间铺面。
周虎臣手里的存款和五星级酒店的股份,全部转交给秦淮如,等以后再另行分配,他这里自说自话的分完家产,一家人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这时他才说起感受到召唤,七天后即将羽化飞升的事。
他不管家里人信还是不信,第二天就去告知了联络员,很快有领导来到道观,一脸诧异的问怎么回事?周虎臣还是用那套说辞搪塞过去,聊天中他预警了六年后那场疫情,因为马上要离开,不用顾忌太多,凡是能想到的事都一一提醒。
送走了领导,周虎臣接连忙碌了几天,向哭哭啼啼的周雨婷和周雨荷解释,自己不是寻死,到时候一家人都可以去现场观看,又去跟朋友们告别,以后不能参加他们的葬礼了,何雨柱以为他在开玩笑,还笑呵呵的调侃了几句。
他在家里忙碌,道教协会和国家的科研机构也忙的不可开交,鼎成大师说自己感受到空间波动和召唤,这是千百年不遇的事,一群上了年纪的高功法师,想探究自己将来的去处,急急忙忙赶到玄应观,提出近距离观摩的请求,科研机构的好奇心更重,想在现场拍摄和探测,周虎臣来者不拒,只要求自己的家人也要在场。
正月十二,大街上过年的氛围还没过去,一辆面包车载着周虎臣和家人,从南锣鼓巷出发,缓缓向玄应观驶去,周虎臣在道观里换上一身紫袍,会合了一群老道士和科研人员,以及前来送行的领导,登上村子旁边的小山。
小时候他曾经在这里猎过野猪,少年时和朋友们在山上宿营,青年时期在山谷中抱丹,现在又将在这里离去,走上一座小山峰,脑海里的珠子动荡不休,似乎想要迫不及待的离去,只是虫洞还没有出现,它暂时还能稳住劲。
周虎臣环视了一圈家人,目光最后落在长子身上,周启夏将来要同样要面临长寿带来的孤独,为了避免他以后主动寻死,最后还得忽悠几句:“老大,我飞升之后,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以后对母亲和姑姑要孝顺,对兄弟姐妹要友爱,一定要勤奋修炼,当你有一天感知到空间波动和召唤时,我们父子或许能在天上相见。”
跟家人一一告别后,他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所有人退下山顶,站在半山坡上,周围摆了一圈高速摄像机和各种仪器,两个小时过去,夜幕刚刚降临,闭目等待的周虎臣突然睁开眼睛,向着家人点头微笑,身体震动了一下,整个人仿佛化做沙尘,被一股微风吹散,只有一件紫袍和鞋袜落在地上。
周虎臣感觉到身体在珠子的振荡中散开时,灵魂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吸走,眼前的画面停留在家人含泪凝望的一瞬间,灵魂深处有爷爷奶奶和父母的身影闪过,随后是朋友们和四合院里曾经的街坊,那些因他而改变命运的人,何雨柱、何雨水、许大茂、娄晓娥、易中海、贾东旭,最后是秦淮如的泪眼,画面渐渐消散,周虎臣的灵魂陷入了无知无觉的沉眠。
随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珠子穿过虫洞,老周又开始了一场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