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闵意的声音,地上的人努力朝传来的方向爬去,她此刻只穿了白色的里衣,浑身染的暗红不止。
待爬到徐闵意脚下,她却是直直一口咬了下去,只可惜徐闵意缩回脚,又不轻不重踢上她的脸去。
“你什么伎俩,也不是我徐家的种,我若是将你一棒子打死了也不会有人替你喊什么,自己的身份都是偷来的东西,此刻还在做着自己的三皇子妃梦?”
地上的人呜咽着,浓浓的血水大滩大滩地流了一地。
徐闵意轻笑着,她掩着面,脸上却一点笑意全无。
“你瞧你,这眼睛也给人剜了,舌头也被我给拔了,算不算你多嘴多舌目中无人的报应?”
她拿上桌上的茶壶,手掌轻放在外表探了探温度,啧啧着满意极了。
滚烫的茶水浇在地上蜷缩的人脸上,她又似乎觉得不痛快,一个眼神给丫鬟掰开徐闵林的嘴。
如此血腥又重味堪称修罗场,她就这样面含微笑做了这一切。
“你当初替她回来时安分点也就算了,这三皇子妃的位置我也不屑和你争,怪就怪你太心急,你好像分不清大小王,手脚动到我头上。”
“可是你啊,千不该万不该将谢大人拖下水来,你可知她那时是有多恨我,我至今回忆起来心窝子都是痛啊……”
“你这人就是天生的贱命,你看看谢锦,被你顶替了的身份人家也不稀罕。”
“下贱的东西,你可别想着一求解脱,你真正灿烂的人生可才刚刚开始呢。”
她好像是在对徐闵林说,但这种喃喃自语却又不像。
徐闵林早就跟她说过了,她说谢锦才是真正的徐家老二。
这一切都是在知晓徐迎忠根本不管她身份如何,只用嫁入三皇子府上巩固势力罢了。
既然如此,她也要跳出来隔应徐闵意,一番也是想要挑起徐闵意和谢锦对立起来。
而徐闵意脑回路也是异常通透,既然不管谁嫁过去,徐家女总归是要比一个外来的冒牌货好很多的吧。
那她也就付诸行动了。
就算父亲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她的手段都是跟着他们学来的。
如果要问刘长垣的话更不用说,那个贱人早就想踢掉徐闵林这个烂东西了,他的正妃怎么可以是个残疾的呢。
那也可以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养的东西,都是腌臜货,大家凑一堆便也算有个照应。
或许刘长垣还会更加感激她呢。
只是想起来他倒是改口要娶她,徐闵意就恶心得慌,下三滥的东西,生在天家也算是皇陵坍塌了。
徐闵意忽然一阵倒胃,她似乎觉得折磨地上的徐闵林也没了兴致。
“谢大人对谢锦只有兄妹之情,不会有其他多余的想法,更何况她已经同周全订了亲。”
……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都不作数的,你就是在挑拨我和她的情谊。”
“又或者,你想要我引起事端,和谢大人彻底沦为仇人,让我被她一生所敌视。”
徐闵林聪明,徐闵意也不笨。
道理她都知道的,她也能够想明白的。
“你说我那日没给你的答案,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徐闵林说不出话了,她被徐闵意亲手拔掉的舌头,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她还在屋里梳妆打扮。
“贱人,是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