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四维一点头,“孙大力,开路!去富金山……”
“是!”孙大力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李四维一望廖黑牛和石猛,一转身,大步而去,“走!”
“走!”众人紧随其后!
“唉!”黄化无奈地一叹,转身往断后的一营去了。
卢全友正带着一营断后,兄弟们虽然勇猛,却如何挡得住小鬼子的两个大队?只得边打边退,不断地借助地形阻击。
此时,他们正在一个小山头上和追兵的前锋交火。
“砰砰砰……”
“哒哒哒……”
枪声震天。
“咻咻咻……”
子弹如飞蝗。
“噗噗噗……”
草屑与尘土共舞,鲜血与碎肉齐飞。
“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颗大树后面,卢全友和一连长躲在一起。
“营长,”一连长看着不断倒下的兄弟,心急如焚,“撤吧,团长他们应该走远了!”
“不行!”卢全友摇着头,“哗啦”拉动枪栓,扣下扳机,“砰”,有条不紊,“我们多坚守一分钟,团长他们就多一分安全……”
“可是,”一连长扣下了扳机,“砰……”,“哗啦……”又去拉枪栓,“总不能让兄弟们陷入鬼子的包围圈吧!”
“砰!”卢全友又扣下了扳机,回头望了一眼东方,却见一道身影匆匆而来,转眼便到了面前,“卢营长,团长让你们往北撤……”
“撤?”卢全友一怔。
黄化连忙点头,“分散突围!团长让你们撒开脚丫子跑……跟我来!”
“好!”卢全友连忙下令,“让兄弟们撤!”
“是!”一连长心中一松,匆匆而去。
卢全友连忙追上了黄化,“团长呢?”
黄化脚步不停,“团长带着二营三营去南边了……”
“富金山?”卢全友一惊,“这个时候过去讨不到便宜啊!团长自己说的!”
黄化摇了摇头,脚步更快了,“你没听到富金山传来的枪声吗?那边打起来了。”
“我知道,”卢全友小跑着才能跟上黄化的步伐,满脸焦急,“我们也过去吧!多一个人总要多一分力量,一营还有三百多号兄弟……”
“不用!”黄化脚步一顿,回过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卢全友,“你要真想帮忙,那就让兄弟们跑快点,把事情搞大点!”
说罢,一回头,又加快了脚步,“只有把水搅浑了,团长他们才能多些机会!”
卢全友一怔,“好!老子们就用力去搅……可是,我们只有三百多……”
“够了!”黄化大手一摆,脚步更快了,“都跟上,老子们就去这潭水里搅一搅!”
卢全友一咬牙,回头吼了起来,“兄弟们,都跑起来,跑起来……跟紧我!”
吼完,他一回头,跑了起来,向黄化追了过去……队伍里自然有伤员,可是此时却顾不上他们了!
队伍里,一个伤员吼了起来,“跑不动的都跟老子留下来!手榴弹用光了的人,就找其他兄弟要两颗!”
卢全友心中一颤,脚步一顿,又迈了出去!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其他人要活下去,就会有人牺牲,这就是战争!
一个轻伤员停下了脚步,一转身,靠了过去,“算老子一个!”
又一个伤兵靠了过去,“还有老子!”
……
一干伤兵纷纷调转头,在道路两旁建立起防御来。
虽然只有二三十人,虽然他们可能连五分钟也坚持不下来,可是,哪怕只有一分钟,其他兄弟也能多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好!”领头的伤兵环顾其他伤员,笑了,“这才是三团的兵!”
他挂着中尉衔,称六十六团为“三团”的人自然是老兵!
“三团的人都可以死,三团不能垮!”
又一个老兵叫了起来。
“砰砰砰……”
后面的枪声越来越近了,负责断后的三连一排只剩下了十余人,还在不断地回头射击。
“兄弟们,手榴弹准备!”那中尉低吼一声,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
卢全友心中一颤,脚步一顿,又迈了出去!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其他人要活下去,就会有人牺牲,这就是战争!
一个轻伤员停下了脚步,一转身,靠了过去,“算老子一个!”
又一个伤兵靠了过去,“还有老子!”
……
一干伤兵纷纷调转头,在道路两旁建立起防御来。
虽然只有二三十人,虽然他们可能连五分钟也坚持不下来,可是,哪怕只有一分钟,其他兄弟也能多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好!”领头的伤兵环顾其他伤员,笑了,“这才是三团的兵!”
他挂着中尉衔,称六十六团为“三团”的人自然是老兵!
“三团的人都可以死,三团不能垮!”
又一个老兵叫了起来。
“砰砰砰……”
后面的枪声越来越近了,负责断后的三连一排只剩下了十余人,还在不断地回头射击。
“兄弟们,手榴弹准备!”那中尉低吼一声,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断后部队,和紧随而至的小鬼子……一百米、六十米、三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