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阳景没说话,却用行动代替回答,他果断地站起身来,弯腰伸出一只手掌到她面前,元恩悦借着力转眼间就立在了他旁边。
像是被烫到一般,她猛地收回自己的手,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不自觉地把手搭在了他的掌心上。
是他把她拉了起来,还很自然,这动作好像以前不知何时也做过。
双颊微微红了些,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纠结地把手背到身后蹭着,好似这样就可以消除手上残留的热度。
她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回去,可成阳景却坚持送她下去,还扬言道:“就算只有五个楼层也未必是安全的。”
煞有其事地说是他把她安排到这个酒店,就有义务负责她的安全。
元恩悦心想:那你把你的好兄弟郝泽羽置于何处?
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勉强点了下头,她妥协地应了声好。
手下刚按完电梯的下去键,身侧的人又作妖了,莫名其妙来了句,“走楼梯吧,锻炼身体。”
还没等电梯上来,那人轻而易举地扯着没有任何防备的她飞快地来到了楼梯间。
元恩悦:“……”
这么一下迷惑操作着实让元恩悦的困意下去不少,她咽了下口水,一脚落在第一个下楼的台阶上,一副无语的样子仰头看向某人。
“成阳景,我真不知道你有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舔了舔唇,抬起左手轻抚上自己的肩,用认真的口吻:“我是回去睡觉的,我锻炼什么身体啊?”
成阳景脑子有病,绝对!
谁大晚上爬楼梯强身健体啊?
然而对方对她的控诉并没有多么大的反应,只是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人畜无害地歪着头,“你说说你有多久没有锻炼了?”
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元恩悦郁闷的神色猛然顿住,下意识垂眸思索了一下。
看他这样也不像是故意耍人玩,潜意识里那种类似于血脉压制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就让她顺着对方的意思进行思考。
体育课是选课,按理说一周只需要上一次,可是带她们羽毛球班上课的体育老师最近家里有些事,原本说是要拜托足球班的老师给带个课。
不巧,人家也抽不出时间来,最后只好把课都给延后了。
算上这周她已经连着三周都没有上体育课了。
大一上学期也不用体测,最近确实是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居多,如果没猜错的话,下次打羽毛球是在两周后……
加上刚忙活到手的课题,舞蹈社那边她之前和刘鹏也请过假了。
这么一想,好像有点道理。
可明明是自己的事,怎么感觉突然不占理了?
心中不服,她鼓了鼓腮帮子,瞪着眼睛仰视着成阳景,“大哥,五楼诶,好好的电梯你不坐,偏要走什么楼梯?!”
“你想走你走。”她转身打算出去,嘴里还嘟囔着:“反正我不干。”